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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昔就学初，龆童齿未龀。严亲念痴狂，小艺诱愚钝。始时授章句，次第教篇韵。蒙泉企层澜，覆篑期九仞。
瞻越山兮镜之东，郁得木兮丛。倚青霞兮窆石，枕碧流兮宝宫。端黻冕兮穆穆，列俎豆兮雍雍。梅为梁兮挟风雨，倏而来兮忽而去。
西汉无双彦，中兴第一流。二篇应商梦，七圣首轩游。昔会光华旦，时当物色求。从容赐官笔，都穆润缇油。
故岁摇落时，凭高望扬越。流光不我与，复此值凋节。孤塔踞层冈，仙盘湧漻泬。病足攀危梯，寸晷或三歇。
古祠一区环槐榆，飞鼪在瓦狐树居。铁炉缺裂死灰冷，箕坐一寸青蟾蜍。平心定气详其来，颓垣古厕浊水渠。蛇惊鼠骇得败壁，一跃乃是神王庐。
臣等猥以空疏，备员讲读。圣明天纵，学问日新。臣等才有限而道无穷，心欲言而口不逮，以此自愧，莫知所为。窃谓人臣之纳忠，譬如医者之用药，药虽进于医手，方多传于古人。
忆昔初读南华篇，但爱闳辨如川源。沉酣渐得见真理，驰骛造化游胚浑。潜心四纪不知倦，间日讲解时寻温。其言无端极放肆，大抵顺物尤连犿。
非才之难，所以自用者实难。惜乎！贾生，王者之佐，而不能自用其才也。夫君子之所取者远，则必有所待；所就者大，则必有所忍。古之贤人，皆负可致之才，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，未必皆其时君之罪，或者其自取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