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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中月字用武后书体,因其时也。魏字纷如葩叶之当风,转而奇也。遡晋千年,如极如驰也。既宜于今,而于古亦师也。
野性乐閒寂,况值秋气清。旋即东墙隈,削苔方甃平。石立稍退步,薜荔缠珠缨。橘香湖海趣,竹翠山林情。
天与疏慵地,人无荣进心。死灰差免溺,弃仗即成林。主诺固多暇,避贤怀所钦。难邀颍川凤,敢望汉台金。倚酒狂虽在,荷蓑岁已侵。恭闻容考绩,缘此未投簪。
予生驽且钝,良御谩加鞭。蹇步常居后,长途靡克前。於焉辞里塾,竟尔向林泉。鲁诰方擩哜,真乘又赜研。
顷年曾记游花谿,宗枢潭府谿之湄。徘徊其上叹秀爽,宜有英才瑞明时。岩岩林公天与奇,劲气不为金石移。少以六义鸣上庠,游宦所至英声驰。
吾少时读《醉乡记》,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,而犹有是言,岂诚旨于味耶?及读阮籍、陶潜诗,乃知彼虽偃蹇,不欲与世接,然犹未能平其心,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,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。若颜子操瓢与箪,曾参歌声若出金石,彼得圣人而师之,汲汲每若不可及,其于外也固不暇,尚何曲之托,而昏冥之逃耶?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。建中初,天子嗣位,有意贞观、开元之丕绩,在廷之臣争言事。当此时,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,而又嘉良臣之烈,思识其子孙。
淙淙雨声泻高秋,稻粱浸澜雨不休。志士仁人万行泪,孤臣孽子无穷忧。一身穷困未暇恤,如此无事理有不?圣言古训举不验,简编可用汗马牛?呜呼有粟吾得食,夜睡何时得安席?我生犹及宣和年,建炎以来身所历。高皇一言感天地,盗贼千群扫无迹。
我治湖上园,占断山水窟。幽事日相关,颇觉无暇逸。有客来相过,云欲救我失。谓我谁爱閒,未得居閒术。
朝回思见子,疲马不及换。入门呼僮仆,鸡犬屡鸣嚾。中厨尚青烟,知未毕晨爨。曾不留我餐,忍馁固已惯。
昔年过饶州,一事独希差。清川浴妇人,以书不以夜。上流濯垢腻,下流汲归舍。供佛与事尊,共用如啗蔗。
振奇欲何夸,颇疑造物者。两山擘其间,放此江东泻。不知太古前,宇宙孰坏冶。疏凿著夏书,固自人力假。
羽毛之美其类众,雉曰吐绶世尤重。灵姿异禀来何方,有客携持自咸雍。朱笼驯习绣墩调,珍贵不与常禽共。庭前爱玩不能已,欲买未有千金俸。
五月之旦兹何辰,有女强死无由伸。嗟予为父亦不武,使汝孤冢埋冤魂。死生寿夭固无定,我岂以此辄怨人。当时此事最惊众,行道闻者皆醉辛。
呜呼吕夫子,天姿素颙昂。文献绍家学,刻意稽虞唐。看书如月,洞照所未详。云雾养豹质,彝尊瑑龙章。
高士例须怜曲糵,此语尝闻退之说。我今有说殆不然,曲糵未必高士怜。醉者坠车庄生言,全酒未若全于天。达人本自不亏缺,何暇更求全处全。
元丰三年正月,余始谪黄州。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,有白马青盖来迎者,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,为留五日,赋诗一篇而去。明年正月,复往见之,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。余久不杀,恐季常之为余杀也,则以前韵作诗,为杀戒以遗季常。
外门推望郎,天启眉干白。揭揭廊庙器,仕道无枉尺。仁义允蹈之,言行可法则。优为君子儒,彬彬见文质。
猛虎出白日,其欲未易量。人人有怒心,常惧不敢戕。壮士独何者,忿气裂怒肠。脱身拔剑去,奋跃如惊翔。
建溪春早地未暖,建俗巧计催春阳。茶傍万口噪地烈,惊破芽英不得藏。犹嫌旂枪已老硬,独爱鸟嘴嫩未长。撷而焙之一朝就,更范圭璧为圆方。
奸雄乘乱谋称帝,不暇从容问传器。荀公死坐靳殊锡,文举诛因白畿地。金根曲盖乘五时,谬以踞火尤吴儿。悬知以鼠睨汉献,终欲搏噬如饥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