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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在壬戌,甫临长至,张总侍御邀饮。众宾皆退,独留少款。侍婢歌江梅引,有“念此情、家万里”之句,仆曰:此词殆为我作也。又闻本朝使命将至,感慨久之。
九月九日都督大宴滕王阁,宿命其婿作序以夸客,因出纸笔遍请客,莫敢当,至勃,泛然不辞。都督怒,起更衣,遣吏伺其文辄报。一再报,语益奇,乃矍然曰:“天才也!”请遂成文,极欢罢。勃属文,初不精思,先磨墨数升,则酣饮,引被覆面卧,及寤,援笔成篇,不易一字,时人谓勃为腹稿。
我公才不世,晚岁道尤高。与物都无著,看书未觉劳。微言精《老》、《易》,奇韵喜《庄》、《骚》。杜叟诗篇在,唐人气力豪。
生世诗作癖,颇坐艰局病。当前成风手,每来难塞请。后身羽凿齿,名俪乃公盛。新诗再出奇,后出尤雅正。
临邛自昔多仙才,鹤鸣神丹夜昭回。唐鸿都客尤奇俊,飞神碧落超蓬莱。宋采石战强敌摧,少微褒封自公台。心印今复传云来。
长安鼕鼓喧,里舍隙尘晓。有客驻歌骊,归途指江徼。晨庖爨苏冷,穷巷乡舆少。乃肯顾我庐,欢言复悲啸。
一峰何峥嵘,万象翻匍匐。心包元气并,影立太空独。遥瞻极乾端,俯瞰际坤轴。飘飘凌云身,杳杳送鸿目。
曹娥卓行传丰碑,越人往往贵女儿。建炎蔡氏有孝子,事比孝子尤环奇。自从结发读书史,倜傥不受靮与羁。乃翁诖误落囹圄,疚心疾首泣以悲。
满江红旧调用仄韵,多不协律。如末句云「无心扑」三字,歌者将“心”字融入去声,方协音律。予欲以平韵为之,久不能成。因泛巢湖,闻远岸箫鼓声,问之舟师,云“居人为此湖神姥寿也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六王失国四海归,秦皇东刻南巡碑。法因史籀有增减,名与苍颉争飞驰。自言功德可歌颂,黔首个个愚无知。海神何故独拒命,风涛塞路蟠蛟螭。
居万双山巅,土瘠稀良田。丰歉击饥饱,民命悬于天。人忧庚子歉,我见为丰年。蚕登百谷熟,箱万仓盈千。
迁谪独熙熙,襟怀自坦夷。孤寒明主信,清直上天知。消息还依道,生涯只在诗。惟尚谕山水,讵敢咏江蓠。
平生闻说宣城郡,水石幽奇人物俊。槛外澄江练不收,窗中远岫眉初印。六朝繁盛至隋唐,才人名士遥相望。谢公向此凭熊轼,白傅曾为鹿鸣客。
振奇欲何夸,颇疑造物者。两山擘其间,放此江东泻。不知太古前,宇宙孰坏冶。疏凿著夏书,固自人力假。
我昔生外家,半世犹相依。至今连墙居,日日相闻知。诸表如群从,休戚真同之。耐翁生而秀,爱惜从儿时。
顷年曾记游花谿,宗枢潭府谿之湄。徘徊其上叹秀爽,宜有英才瑞明时。岩岩林公天与奇,劲气不为金石移。少以六义鸣上庠,游宦所至英声驰。
周子百未遇,有儿慰眼前。敢夸村调别,自喜禀赋全。其守过老苍,其行通变权。共看成蚤负,何意夭初年。
浩然一气古到今,古人无愧惟此心。青天为幕地为席,醉里聊作乌乌吟。君不见人生所重独名谥,一代简书耀青史。当时命名偶然耳,跖圣丘愚果谁是。
苍苍本无为,乌兔争飞驰。今日为何日,谁叩和与羲。举目万感集,秋风黍离离。人生能几何,梦境蛛营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