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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曰:黄初四年五月,白马王、任城王与余俱朝师,会节气。到洛阳,任城王薨。至七月与白马王还国。后有司以二王归藩,道路宜异宿止。
近来逢酒便高歌,醉舞诗狂渐欲魔。五斗解酲犹恨少,十分飞盏未嫌多。眼前仇敌都休问,身外功名一任他。
吾希段干木,偃息藩魏君。吾慕鲁仲连,谈笑却秦军。当世贵不羁,遭难能解纷。功成耻受赏,高节卓不群。临组不肯绁,对圭宁肯分。连玺耀前庭,比之犹浮云。
吾性虽嗜学,年少不自强。所至未及门,安能望其堂。荏苒岁云几,家事已独当。经营食众口,四方走遑遑。
三季已千载,古道久荒榛。纷纷东汉士,飞鸣不当辰。经营救氛沴,此志卒埃尘。士生有进退,何必弃其身。其道虽褊迫,其行绝缁磷。公心不吾诳,复求无此人。
京洛红尘里,闭门常独居。虽无守道愧,终与趣时疏。文举徒飞表,曹丘懒挟书。谁怜从宦久,不及策名初。待兔谋其拙,屠龙艺亦虚。何当治归计,松菊绕吾庐。
我生之初尚无为,我生之后汉祚衰。天不仁兮降乱离,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。干戈日寻兮道路危,民卒流亡兮共哀悲。烟尘蔽野兮胡虏盛,志意乖兮节义亏。
人有精游艺,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,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,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,对面如蛮夷。
从军征遐路。讨彼东南夷。方舟顺广川。薄暮未安坻。
立言高往古,抱道郁当时。铅椠方终业,风灯忽遘悲。名垂文苑传,行纪太丘碑。后嗣皆鸾鷟,吾知庆有诒。
晴望诸奇峰,雨看两飞瀑。黄山当吾前,晴雨皆悦目。
一闲殊足乐,物物入吾诗。雨过苔逾碧,风来竹屡欹。日长思睡急,磨老出茶迟。近得边头信,今当六月师。
吾宗昔多士。文通高缙绅。小子无学术。丁宁困负薪。
吾闻广寒八万三千修月斧,暗处生明缺处补。不知七宝何以修合成,孤光洞彻乾坤万万古。三秋正中夜当午,佳期不拟姮娥误。酒杯狼籍烛无辉,天上人间隔风雨。
熠耀非吾族,蟏蛸莫我知。韩凭飞处妒,庄叟梦时疑。琼玉含芳细,丝篁度曲迟。自当同羽化,蝉范任冠緌。
暮云遮远眼,叠叠入青烟。十年不见,醯鸡同舞瓮中天。闻道山阴回棹,相去都无百里,李郭可同船。行止皆天意,端欲自操竿。
佳人薄命纷无数,岂独浔阳老商妇。青衫司马太多情,一曲琵琶泪如雨。此身已失将怨谁?世间哀乐长相随。易安写此别有意,字字欲诉中心悲。
忆昔试艺时,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,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,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,许子乃其友。
亚洲大陆有一士,自名任公其姓梁。尽瘁国事不得志,断发胡服走扶桑。扶桑之居读书尚友既一载,耳目神气颇发皇。少年悬弧四方志,未敢久恋蓬莱乡。
五月之旦兹何辰,有女强死无由伸。嗟予为父亦不武,使汝孤冢埋冤魂。死生寿夭固无定,我岂以此辄怨人。当时此事最惊众,行道闻者皆醉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