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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义行于君子,而刑戮施于小人。刑入于死者,乃罪大恶极,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。宁以义死,不苟幸生,而视死如归,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。方唐太宗之六年,录大辟囚三百余人,纵使还家,约其自归以就死。
汉用陈平计,间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“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”未至彭城,疽发背,死。苏子曰:“增之去,善矣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元丰三年正月,余始谪黄州。至岐亭北二十五里山上,有白马青盖来迎者,则余故人陈慥季常也,为留五日,赋诗一篇而去。明年正月,复往见之,季常使人劳余于中途。余久不杀,恐季常之为余杀也,则以前韵作诗,为杀戒以遗季常。
医家者流多卢人,亦如许猜浪得名。有眼何曾识内经,有手何曾赦方兄。一丸足可杀一命,却道良医逢死病。荆溪此辈端不稀,向来吾儿命如丝。
君不见东方朔,避世金马门,侏儒倡郭同陆沉。滑稽突梯意已深,不如孙登闭口逃苏门。
平生殚千金,术似刘累僻。春风九轨道,无我迷阳迹。呼来着冠紞,野貌不改昔。易衣怜介弟,犹有布一尺。
余生得奇疾,傲世事矜倨。错落气少合,指摘心不恕。人亦谓可憎,不作朋友数。自分与西山,终焉约良俉。
郡不见有唐元结守舂陵,湘湖一道盗纵横。独元所治一无犯,镇抚孤壘如金城。又不见祁公曾作乾州牧,移镇凤翔何迅速。两州这民境上争,先把州麾后钧轴。
吾乡人物郑与张,堂堂介圭出琳琅。论文合草北扉制,论经合讲金华艺。两途未遂如命何,四方为君充抚摩。郑公好义不肯住,张公好仁须少驻。
并州更作桑乾客,道逢舍者来争席。掀髯对座有钜人,开口剧谈如旧识。试问客子从何方,兴言扼腕微有伤。吾祖昔遑卹纬计,屡以真论干君王。
煌煌帝王都,赫赫走群彦。嗟汝独何为,闭门观物变。微物岂足观,汝独观不倦。牵牛与葵蓼,采摘入诗卷。
江左一世称名公,首出刘惔与王-濛。自高直以天自况,何止数仞言高墉。虚声一传实何在,但知景附而风从。我朝诸公门户阔,普纳万象如虚空。
吾师魏华父,庵以自为名。自庵有类稿,其文世盛行。吾友陈寿夫,堂以自为号。谓予可言诗,玉成有大造。
学道淹四纪,微痾一点无。今年岁八十,有疾缠吾躯。初因水道涩,药寒变河鱼。食饮便退缩,脾土成中虚。
吾弟东山时,心尚一何远。日高犹自卧,钟动始能饭。领上发未梳,妆头书不卷。清川兴悠悠,空林对偃蹇。
庐山几千仞,屹立并长江。杨澜左里,洪涛巨浪日春撞。风止雪消冰净,相与泊舟登岸,攀磴望空谾。岩壑响松桧,巨石激流淙。
昔疏广、受二子,以年老,一朝辞位而去。于是公卿设供帐,祖道都门外,车数百辆;道路观者,多叹息泣下,共言其贤。汉史既传其事,而后世工画者,又图其迹,至今照人耳目,赫赫若前日事。国子司业杨君巨源,方以能诗训后进,一旦以年满七十,亦白相去,归其乡。
吾弟东山时。心尚一何远。日高犹自卧。钟动始能饭。
皇帝亲政之初旬,史臣了翁侍严宸。宜州太守当就国,袖出谏疏前开陈。炎荒僻在飞燕外,陛下一眎同吾仁。毋云指搐非害事,往往四体为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