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轼每读《诗》至《鸱枭》,读《书》至《君奭》,常窃悲周公之不遇。及观《史》,见孔子厄于陈、蔡之间,而弦歌之声不绝,颜渊、仲由之徒相与问答。夫子曰: “‘匪兕匪虎,率彼旷野’,吾道非邪,吾何为于此?”颜渊曰:“夫子之道至大,故天下莫能容。虽然,不容何病?不容然后见君子。
吉祥寺中锦千堆,(钱塘花最盛处。)前年赏花真盛哉,道人劝我清明来。腰鼓百面如春雷,打彻凉州花自开。沙河塘上插花回,醉倒不觉吴儿哈。
山河两戒南北分,天地一气华戎钧。譬诸指搐非害事,往往西体为不信。惟今愧虏相噬吞,人言雪耻兹其辰。盍驱卞庄刺刺虎,又嗾庐{捉去扌加犭}擒狡{皴去皮加兔}。
昌称文章续洒汉,只合彯缨侍香案。帝遗骑麟下大荒,肯为吾州一笑粲。至今千里被膏沐,犹自{上雨下矞}云余绚灿。后二百年来祖侯,不以左官兴寤欢。
我赠王氏子,作此谨所之。之子何所喜,喜有近道资。妙龄正弱冠,立志已不卑。与之语则解,知弗流俗随。
吾少时读《醉乡记》,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,而犹有是言,岂诚旨于味耶?及读阮籍、陶潜诗,乃知彼虽偃蹇,不欲与世接,然犹未能平其心,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,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。若颜子操瓢与箪,曾参歌声若出金石,彼得圣人而师之,汲汲每若不可及,其于外也固不暇,尚何曲之托,而昏冥之逃耶?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。建中初,天子嗣位,有意贞观、开元之丕绩,在廷之臣争言事。当此时,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,而又嘉良臣之烈,思识其子孙。
予少以进士游京师,因得尽交当世之贤豪。然犹以谓国家臣一四海,休兵革,养息天下以无事者四十年,而智谋雄伟非常之士,无所用其能者,往往伏而不出,山林屠贩,必有老死而世莫见者,欲从而求之不可得。其后得吾亡友石曼卿。 曼卿为人,廓然有大志,时人不能用其材,曼卿亦不屈以求合。
巩顿首再拜,舍人先生:去秋人还,蒙赐书及所撰先大父墓碑铭。反复观诵,感与惭并。夫铭志之著于世,义近于史,而亦有与史异者。盖史之于善恶,无所不书,而铭者,盖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,惧后世之不知,则必铭而见之。
此工之巧智,后人不能造。比得古鉴,皆刮磨令平,此师旷所以伤知音也。世有透光鉴,鉴背有铭文,凡二十字,字极古,莫能读。以鉴承日光,则背文及二 十字皆透,在屋壁上了了分明。
觉海性澄图,图澄觉元妙。元明照生所,所立照性亡。迷妄有虚空,依空立世界。相想澄国土,知觉乃众生。
粗疏带出莲花冼,济楚披来粪扫衣。拈起少林无孔笛,左瞻右盼两头吹。声声慢,拍拍随,听者虽多和者稀。曲遍欲休休不得,知音知后更谁知。
余旧作《凤咮石砚铭》,其略云:苏子一见名凤咮,坐令龙尾羞牛后。已而求砚于歙,歙人云:子自有凤咮,何以此为?盖不能平也。奉议郎方君彦德,有龙尾大砚奇甚,谓余若能作诗少解前语者,当奉饷,乃作此诗。黄琮白琥天不惜,顾恐贪夫死怀璧。
仁宗朝以制策登科者十五人,轼忝冒时,尚有富彦国、张安道、钱子飞、吴长文、夏公酉、陈令举、钱醇老、王中父并轼与家弟辙,九人存焉。其后十有五年,哭中父于密州,作诗吊之,则子飞、长文、令举殁矣。又八年,轼自黄州量移汝海,与中父之子沇之相遇于京口,相持而泣,则十五人者独三人存耳,盖安道及轼与家弟而已,呜呼悲夫。乃复次前韵,以遗沇之,时沇之亦以罪谪,家于钱塘云。
遥风入林篠,淅沥生夜愁。明月过窗牖,照此虚室幽。念从出怀绷,志在承箕裘。唯知业书卷,何尝识戈矛。
昔我移官皇恐滩,缄诗送公因阿连。转头梅事两飘忽,我亦解秩当返辕。岂期邂逅客归会,逢公政成朝日边。可无一语道离阔,顾待别后空阑干。
昭阳作噩冬,愁云凝上苍。我堕豀谷底,卤莽闻公丧。哲人困中寿,颇谓告者狂。继执邸吏符,踯蹢抽肝肠。
人心大义,不作不奋。楚汉之间,较者尺寸。翼翼京邑,九圣所都。时方多艰,天下之枢。
世事纷游尘,薄俗嚣鬭鹑。手足谁鲁卫,肝胆多越秦。独君先君子,父事吾先人。我得从之游,义与同胞钧。
佛是西天之梵语,此土将觉义以同名。心边不觉属众生,心转觉时一切佛。佛开口处为言教,化导迷心转觉心。众生开口成寐语,沙魇群迷叫不醒。
吾生前辈后,不及识诸公。每读诸公集,想见其音容。圣俞仁庙时,欧公最相知。春风一杯酒,夜坐数章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