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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阳公谱西都花,蔡公亦记北苑茶,农功最大置不录,如弃六艺崇百家。曾侯奋笔谱多稼,儋州读罢深咨嗟。一篇秧马传海内,农器名数方萌芽。令君继之笔何健,古今一一辨等差。
郑侯骨相非复常,伏犀贯额面正方。声名赫奕勤天子,家世富贵连椒房。武能防秋北平道,文全落笔中书堂。畿西谋帅国大事,当宁久弄黄金章。
山阴古称小蓬莱,青山万叠环楼台。不惟人物富名胜,所至地产皆奇环:茗芽落磑压北苑,药苗入馔逾天台,明珠百舸载芡实,火齐千担装杨梅,湘湖蓴长涎正滑,秦望蕨生拳未开,箭萌螯藏待时雨,桑蕈菌蠢惊春雷,稯花蒸煮蘸醯酱,姜茁披剥腌糟醅,细研甖粟具汤液,湿裹山蓣供炮煨。老馋自觉笔力短,得一忘十真堪咍。从今置之勿复道,一瓢陋巷师颜回。
平生闻若人,笔墨极奇哨,相望二千里,安得接谈笑。一朝获其诗,惊喜踰素料,夜窗取吟讽,寒灯耿相照。舂容清庙歌,缥缈苏门啸,蹴天浙江涛,照野楚山烧。每篇十过读,玩味头屡掉;正如啜名酒,虽爱不忍釂。
少时业诗书,慕古不自量,晨暮间弦诵,左右纷朱黄。积书山崇崇,探义海茫茫。同志三四人,辩论略相当。落笔辄千言,气欲吞名场。
稼轩落笔凌鲍谢,退避声名称学稼。十年高卧不出门,参透南宗牧牛话。功名固是券内事,且葺园庐了婚嫁。千篇昌谷诗满囊,万卷邺侯书插架。
白髯萧飒一愚公,独立蒙蒙细雨中。羊踏寒蔬新少梦,鱼生空釜久谙穷。残编幸有圣贤对,闲话岂无邻曲同?衒鬻才名非老事,小诗信笔不能工。
异砚出汉嘉,温润苍玉质。因形作兽背,得墨如点漆。才高德亦全,终月不更笔。蛮溪大沱辈,乌敢相甲乙。
放翁久矣无此客,闯户儿童皆动色。寒泉不食人喝死,素绠银瓶我心恻。千金易得一士难,晚途淹泊眼愈寒。岂知一旦乃见子,杰语豪笔无僧酸。
东都画手排浮萍,天子独赏一赵生。幅缣尺纸皆厚赐,众史妒媢都人惊。尔来一笔不复见,好事往往空闻名。奇哉此独出劫火,论价直恐千金轻。
六十之年又四年,也骑瘦马趁朝天。首阳柱下孰工拙,从事督邮俱圣贤。笔墨有时闲作戏,功名到底是无缘。都城处处园林好,不许山翁醉放颠。
春归不可留,斗柄已峥嵘;老至不可却,雪鬓森千茎。少年所读书,废忘如隔生。旧交死欲尽,存者万里程。高谈无与发,欲语辄吞声。
整整复斜斜,翩如风际鸦。书成半行草,眼倦正昏花。未办仓盛笔,宁能锥画沙?老夫端可媿,头白不名家。
忆从嶓冢涉南沮,笳鼓声酣醉胆麤。投笔书生古来有,从军乐事世间无。秋风逐虎花叱拨,夜雪射熊金仆姑。白首功名元未晚,笑人四十叹头颅。
庭中下乾鹊,门外传远书,小印红屈蟠,两端黄蜡涂。开缄展矮纸,滑细疑卵肤。首言劳良苦,後问逮妻孥,中间勉以仕,语意极勤渠。字如老瘠竹,墨淡行疏疏。
平生爱山水,游陟老不厌。此外惟读书,垂死尚关念。方昔少壮时,万里携一剑。自从还故山,日夜就收歛。
君复仲先真隐沦,笔端亦自斡千钧。闲中一句终难道,何况市朝名利人!
书剑万里行翩翩,度关登陇常慨然。射麋云梦最乐事,至今旷快思楚天。落笔千言不加点,班荆百榼命割鲜。有时凭陵呼五白,笑人辛苦作太玄。
早慕功名已绝痴,晚耽笔墨愈无奇。牧羝未乳身先老,化鹤重归语更悲。朋旧在亡成断梦,山河兴废入孤吹。悠然独倚阑干笑,又过簪萸泛菊时。
误上蓬山亦已叨,所悲故里隔胥涛。还家未失屠羊业,报国元无汗马劳。载笔敢言宗史汉,闭门犹得读庄骚。小儿愿与翁偕隐,正恐声名未易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