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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;为直言天下第一事,以正君道、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事: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,一有所不宜,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,而以其责寄臣工,使之尽言焉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忆昔试艺时,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,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,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,许子乃其友。
涂炭既济。寇挫民阜。谬其疲隶。授之朝右。上惧任大。下欣施厚。实祗高明。敢忘所守。
寒潮冲废垒,火云烧赤冈。四月到金陵,十日行大航。平生游宦地,踪迹都遗忘。道遇一园叟,问我来何方。
圣贤不世出,会合未可知。朝廷余百年,天将右重熙。经纶须得人,公为生斯时。维时秋九月,爽气横海涯。
西湖清且浅,中有兰与蕙。烟德变晦明,鳞虫潜水裔。飞构冒层阜,仙筵敞平{左氵右上竹下巫}。野馔何芳鲜,烹调列甘脆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,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,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,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,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曲阜兮遗墟,先师兮阙里。神仿佛兮如在,涕潺湲兮不已。穷天地兮一人,揭日月而照临。生无万乘之位兮三千这徒心服而四来。
阙里宣尼宅,儒林礼乐区。右文昭代盛,报德圣恩殊。天语颁中禁,星轺发上都。内廷香绕案,光禄酒浮壶。
维齐古青州,其地山水秀。尝遭国大侵,夹辅犹腋肘。宅土称上腴,财赋等浙右。奇阃久乃隳,完城失封守。
休沐展幽眺,步出钟阜阿。卉木春气盎,淮水扬素波。泛泛波上鸥,游泳鲜羽仪。端坐愧此鸟,长游成蹉跎。
垂老戎马间,相知复何有。幼与孙炎交,于今俱白首。炎也雅好诗,落魄惟耽酒。醉中有神助,不放持杯手。
酿成吴米野油囊,却爱清谈气味长。闲日有僧来北阜,平时无盗出南塘。风亭对竹酬孤峭,雪迳寻梅认暗香。江水中(左氵右霝)应未变,一杯终欲就君尝。
余闻古之人,措法贻厥後。命官惟贤材,职事又留狃。止能权轻重,王府则多有。岂尝搉其子,而为民父母。
天为疏慵剩与闲,一庵青嶂白云间。衲僧过别归庐阜,羽客来寻说华山。冬笋生林龙(左角右戢),寒泉落涧佩珊珊。俗人自是无因到,虽设柴门不上关。
黄河流活活,太行高巍巍。王屋山以东,百泉山以西。邹鲁盛文献,燕赵多雄姿。右摩泰山碑,左蹑函谷泥。
何山如幽人,道场如大家。穰穰衲子脚,刺刺骚翁牙。挟隽控寒飚,搜光蹑晨霞。危颠矫窣堵,平畴略污邪。
东风吹沧江,白日照花柳。山川半显晦,积雨晴未久。青阳好气候,群物竞苞剖。农夫荷锄犁,各自登陇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