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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万天衢浩浩风,此身真是一枯蓬。盘蔬采掇多灵药,阁道攀隮出半空。累尽神僊端可致,心虚造化欲无功。金丹定解幽人意,散作山椒百炬红。
生世如梦境,淹速无定时。少壮不可恃,况汝迫耄期。五官及百骸,自揣日益衰,客来能送迎,要是强支持。百口皆新人,所至无旧知;绍兴同朝者,扫地靡复遗。虽云穷耐久,造物岂汝私?余日真几何?得酒且伸眉。
书亦何用於世哉!圣人之言如造化,巍巍地辟而天开。渊源虞唐至周孔,黄河万里昆仑来。天不使诸儒为战国血,又不使六艺为亡秦灰,豁如盲瞽见皦日,快若聋聩闻春雷,插空泰华起突兀,垂天云汉森昭回。奈何後世独不省,顾舍夷路趋邛郲?不知开眼蹈覆辙,乃欲归罪车轮摧。
古者封禅岁,乾封辄枯旱;不言绝民食,徒欲晒日观。我今作小山,才及仞有半,下瀦数斗水,草木稍葱蒨。蕞尔何足言,造物亦幽赞。冥冥一月雨,阴翳迷昏旦。
我欲筑化人中天之台,下视四海皆飞埃;又欲造方士入海之舟,破浪万里求蓬莱。取日挂向扶桑枝,留春挽回北斗魁。横笛三尺作龙吟,腰鼓百面声转雷。饮如长鲸海可竭,玉山不倒高崔嵬。
叔高初过我,风度何玉立,超然众客中,可慕不待揖。入都多宾友,伯高数来集,质如琮璧润,气等芝兰袭。晚乃过仲高,午日晒行笠,匆匆遽别去,怅望空怏悒。有如此三高,青紫何足拾。
学当尽力去浮华,从事文辞但可嗟。造道浅深看应物,修身勤惰验齐家。
街头旋买双芒屩,作意登山殊不恶。苍崖无罅竹鞭逸,崩石欲坠松根络。凭高开豁快送目,历险崎岖危著脚。川云忽起两蛟舞,瀑水高吹万珠落。
造朝下白帝,吊古游青神。城头三间屋,聊得岸我巾。元佑太史公,世宁有斯人!瘴烟侵玉骨,老作宜州民。至今杖屦地,来者犹酸辛。
莫笑蓬门雀可罗,老农正要养天和。穿林袅袅孙登啸,叩角呜呜甯戚歌。睡美到明三展转,饭甘捧腹一摩挲。床头更听糟床注,造物私吾亦已多。
东山如高人,吾辈岂易见;君独不出门,终日与相面。阴晴烟雨月,朝暮知几变。闻君交不渎,冠佩未尝燕。弛张要有时,一笑山未谴。
平生无远谋,一饱百念已。造物戏饥之,聊遣行万里。梁州在何处,飞蓬起孤垒。凭高望杜陵,烟树略可指。
黄纸初开喜可知,追怀平昔却成悲。生当京国承平日,仕及皇家再造时。小草出山初已误,断云含雨欲何施?儿孙贺罢仍无事,却赴幽人把钓期。
我无前辈千钧笔,造物争功谢不能。已分文章归委靡,可怜意气尚凭陵。鸾旗广殿晨排仗,铁马黄河夜踏冰。此事要须推大手,蝉嘶分付与吴僧。
累叶为儒业不隳,定知贤杰有生时。学须造次常於是,道岂须臾或可离?我老已无明日计,心存犹惜寸阴移。巍巍夫子虽天纵,礼乐官名尽有师。
高堂阅画娱嘉宾,巨幅小卷纵横陈。其间一图最杰作,命意落笔惊倒人。奇峰峭立插地轴,飞瀑崩泻垂天绅。寿藤老木幻荒怪,深潭危栈愁鬼神。
叶雕非一日,盛夏则已然,一叶复一叶,及此摇落天。晨起坐堂上,散若飞鸟翩,昔时可藏鸦,今欲不庇蝉。顾视庭中草,亦复非阡眠。百谷秋皆成,是谓造化权。岂为草木计,而欲求两全?物理贵见微,勇退差为贤。
钓台先生谏大夫,建中初元起江湖,是是非非玉座侧,身可死徙志不渝。烟汀月岛二十载,白发短*藏菰蒲。晚蒙湔洗得一障,上奏犹自称粗疏。此公造处直奇特,竺乾先生分半席。
今年入梅日,云脚垂到地。芬香小麦面,展转北窗睡。甲夜闻雨声,起拜造物赐。三登于此卜,一饱可坐致。语儿高尔囷,戒妇丰尔馈。击壤歌太平,门无督租吏。
睡余得清风,起坐傍书几;日长谁语言,赖此管城子。欣然共游戏,一笑我忘尔。群鸿偶下集,但怪惊不起。古来翰墨事,著意更可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