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孀妇将归长安,路出于蒲,亦止兹寺。崔氏妇郑女也。张出于郑,绪其亲,乃异派之从母。是岁,丁文雅不善于军,军人因丧而扰,大掠蒲人。
援可逾。既望之夕,张因梯树而逾焉。达于西厢则户半开矣。无几红娘复来,连曰:至矣,至矣。
至。抚张曰:至矣至矣,睡何为哉?并枕重衾而去。张生拭目危坐久之,犹疑梦寐。俄而红娘捧崔而至,则娇羞融冶,力不能运支体。
索再三终不可见。虽待张之意甚厚,然未尝以词继之。异时,独夜操琴,愁弄忄妻恻。张窃听之,求之,则不复鼓矣。
张亦有所娶。适经其所居,乃因其夫言于崔,以外兄见。夫已诺之,而崔终不为出。张怨念之诚,动于颜色。
何者?夫崔之才华婉美,词彩艳丽,则于所载缄书诗章尽之矣。如其都愉淫冶之态,则不可得而见。及观其文,飘飘然仿佛出于人目前。虽丹青摹写其形状,未知能如是工且至否?仆尝采摭其意,撰成鼓子词十一章,示余友何东白先生。
七泽三湘碧草连。洞庭江汉水如天。朝廷若觅元真子,不在云边则酒边。明月棹,夕阳船。
何处是云庵,本来无住。云共谁来共谁去。菊篱杯酒,聊为渊明频举。幅巾应屡湿,斜川雨。
政和间,余卜筑宛丘,手植众芗,自号芗林居士。建炎初,解六路漕事,中原俶扰,故庐不得返,卜居清江之五柳坊。绍兴癸丑,罢帅南海,即弃官不仕。乙卯起,以九江郡复转漕江东,入为户部侍郎。
岁在壬戌,甫临长至,张总侍御邀饮。众宾皆退,独留少款。侍婢歌江梅引,有“念此情、家万里”之句,仆曰:此词殆为我作也。又闻本朝使命将至,感慨久之。
夜寒江净山含斗。起来搔首。梅影横窗瘦。好个霜天,闲却传杯手。
余曰:人间虚幻,子能毕辞荣宠,清净寡欲,当享万寿。惊觉,因赋此词,乙丑冬十二月也这番真个休休,梦中深谢仙翁教。浮生幻境,向来识破,那堪又老。
心字融入去声,方谐音律。予欲以平韵为之,久不能成。因泛巢湖,闻远岸箫鼓声。问之舟师,云:居人为此湖神姥寿也。
辛亥之冬,余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,授简索句,且征新声,作此两曲,石湖把玩不已,使二妓肆习之,音节谐婉,乃名之曰《暗香》、《疏影》。旧时月色,算几番照我,梅边吹笛?唤起玉人,不管清寒与攀摘。何逊而今渐老,都忘却春风词笔。
辛亥之冬,余载雪诣石湖。止既月,授简索句,且征新声,作此两曲,石湖把玩不已,使二妓肆习之,音节谐婉,乃名之曰《暗香》、《疏影》。苔枝缀玉,有翠禽小小,枝上同宿。客里相逢,篱角黄昏,无言自倚修竹。
之所未备,搜寻剖□,斯已勤矣。闲从人求其法,高者如捕影,卑者不足为。嘉泰二年冬夜,坐一榻,知思所及,随手骇目。尔后凡七载,时时为之,自知非深根固蒂之道,亦可谓世外之妙观矣。
记,见称庐山道人,盖援涪翁山谷例。黄叔豹谓予居鄱,不应舍近取远,为更东泽。黄鲁庵诗帖往来,于东泽下加以诗仙二字。近与冯可迁遇于京师,又能节文,号予东仙,自是诗盟遂以为定号。
花大而瓣厚,其色淡黄,聚八仙花小而瓣薄,其色微青,不同者一也。琼花叶柔而莹泽,聚八仙叶粗而有芒,不同者二也。琼花蕊与花平,不结子而香,聚八仙蕊低于花,结子而不香,不同者三也。友人折赠数枝,云移根自鄱阳之洪氏。
蠢彼EA4C鼯,嗟尔何为,敢瞰长淮。遣诗书元帅,又劳指画,神仙寿日,不放襟怀。略已三年,可曾一笑,天岂慳吾老子哉。诸人者,且携将雅颂,留待磨崖。
岳敢拜手而言曰:月穷于纪,星回于天,盖三百有六旬有六日于是焉极、而岁功成矣。惟天之运,循环无穷,一气推移,不可限量,其殆极而无极欤。分岁而颂椒,守岁而爆竹,人知其为岁之极耳。洪钧转而万象春,瑶历新而三阳泰,不知自吾极而始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