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悲哉！秋之为气也。萧瑟兮，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，若在远行。登山临水兮，送将归。
金陵自北门桥西行二里，得小仓山，山自清凉胚胎，分两岭而下，尽桥而止。蜿蜒狭长，中有清池水田，俗号干河沿。河未干时，清凉山为南唐避暑所，盛可想也。凡称金陵之胜者，南曰雨花台，西南曰莫愁湖，北曰钟山，东曰冶城，东北曰孝陵，曰鸡鸣寺。
士君子立身事主，既名知己，则当竭尽智谋，忠告善道，销患于未形，保治于未然，俾身全而主安。生为名臣，死为上鬼，垂光百世，照耀简策，斯为美也。苟遇知己，不能扶危为未乱之先，而乃捐躯殒命于既败之后；钓名沽誉，眩世骇俗，由君子观之，皆所不取也。盖尝因而论之：豫让臣事智伯，及赵襄子杀智伯，让为之报仇。
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：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，矜夸馆室，保界河山，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，乌睹大汉之云为乎？夫大汉之开元也，奋布衣以登皇位，由数期而创万代，盖六籍所不能谈，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，功有横而当天，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，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，计不得以已也。
我欲常饮酒，俗事苦夺之。饮酒不得醉，何如未饮时。颠倒众讥笑，佳处正在兹。念此虽杜门，浊醪日常持。
凤皇失其侣，三年独彷徨。岂无云中鹤，矫矫非所当。所居谷水西，乃在淀水阳。杨氏有好女，小字曰云芳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，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，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，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，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窗前新栽楸子树，去岁移自东君家。根深土冻重莫致，挽以两犍载一车。方经旬日即蓓蕾，秋深结子如丹砂。人言此特余气耳，来岁未必能芬葩。
一僧据几坐，众僧列其间。纷纷士与女，其外复相环。娟娟谁家妇，粉面垂烟鬟。既为时俗妆，复著道士冠。
大哉天宇内，植物知几族。灵品独标奇，迥超凡草木。名従姬旦始，渐播桐君录。赋咏谁最先，厥传惟杜育。
五日一见花猪肉，十日一遇黄鸡粥。土人顿顿食署芋，荐以薰鼠烧蝙蝠。旧闻蜜唧尝呕吐，稍近虾蟆缘习俗。十年京国厌肥羜，日日烝花压红玉。
昔人厌俗心，宁取无肉瘦。平时眼为青，绿士须客右。立节自修竦，适用兼庇覆。君家所居堂，音响不待叩。
忆昔初读南华篇，但爱闳辨如川源。沉酣渐得见真理，驰骛造化游胚浑。潜心四纪不知倦，间日讲解时寻温。其言无端极放肆，大抵顺物尤连犿。
昔闻石鼓在太学，鼓形穹窿石荦嶨。髫年释褐随班行，未识研覃与扬搉。始官翰林岁分献，晚以代祀观尤数。我思古人不可见，健笔雄词两超卓。
蒙泉岁晚，偶扁舟、同泛一池寒渌。四者难并谁信道，草草幽欢能足。美景良辰，赏心乐事，更有人如玉。今宵此会，陋邦惊破衰俗。
呜呼吕夫子，天姿素颙昂。文献绍家学，刻意稽虞唐。看书如月，洞照所未详。云雾养豹质，彝尊瑑龙章。
珍重妙观师，书来再三读。不蒙促归计，乃忧旷笺牍。疑师未相知，待我尚尘俗。窃闻构新殿，东畔建廊屋。
有客扣我门，丁丁如啄木。久立门不开，客去嗔此屋。僮奴亦怪我，无事许畏缩。向来豪侠场，门外车接毂。
版本一天有不测风云，人有旦夕祸福。蜈蚣百足，行不及蛇；雄鸡两翼，飞不过鸦。马有千里之程，无骑不能自往；人有冲天之志，非运不能自通。盖闻：人生在世，富贵不能淫，贫贱不能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