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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余言,怀卫间风气清淑,物产奇丽,相约他年为终焉之计。尔后事与愿违,遑遑未暇。故其晚年诗曰,梦想淇园上,春林布谷声。又曰,故交半在青云上,乞取淇园作醉乡,盖志此也。
矫矫雪霜心。孤贞受命独。留滞染缁尘,垢面不靧沐。背城借一战,填堑轮前渎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,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,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,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,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君候雅有博大见,胸次不使倥偬蚀。一朝放步城东南,超然神会而心得。咄嗟高栋倚层空,振古奇观今未识。桃花春暖意如迷,冻雨声来云泼墨。
每恨纨绮子,交游半博徒。弃家寻有道,舍命事名儒。风雅非难及,今人贵与殊。夜深何所嘱,嘱汝似狂夫。
昔年宋学士,尝称太朴文。独力撑颓宇,清响薄高云。余少略见之,讽诵每欣欣。淡然玄酒味,曾不涉世氛。
白日登遥陌,玄明问故宫。变桑徒霭霭,秀麦只芃芃。伊昔虞廷上,兹阉汉幄中。腹心推帝主,权位窃奸雄。
混沌初刓太素斫,挺生神人断鳌膊。剖戟割坤奠海岳,厥俗鸿荒人未觉。帝命图书出河洛,奇耦生画参伍错。焕乎斯文此其璞,二三启运乘飞跃。
博士雅好饮,空山谁与娱。莫向骊山去,君王不喜儒。
茶山丈人厌嚣哗,幅巾每访博士家,小亭谈笑不知暮,往往城上闻吹笳。兴来杰作粲珠璧,岁久妙墨亡龙蛇。郎君弟子多白发,回头日月如奔车。徐卿赤城古仙子,十年四海推才华。
今日雪始晴,遶舍鸟乌乐。老来少睡眠,虽病亦早作。岂无案上书,可与共寂寞。弦歌始风雅,次第窥灏噩。
有芸黄其华,在彼众草中。清香濯晓露,秀色摇春风。幸依华堂阴,一顾曾不蒙。大雅彼君子,偶来从学宫。
太岁在辛卯,九月万木落。是时太阴亏,占云臣道剥。王生出紫微,谴逐走商洛。扶亲又抱子,迤逦过京索。
不数浮溪与止斋,网罗欲与巽岩偕。极知浩博窥辕固,未肯轻浮学祐涯。愧我孤根难树立,误君初草未编排。藏山行世俱闲事,莫把穷通累雅怀。
博士文中贞,垂髫已定交。雅宜对红药,胡乃涉黄茅。薄有先生饭,全无弟子嘲。犹胜迂阔者,荷锸垦荒郊。
侏儒未用笑先生,孟博聊堪揽辔行。学有人民可尝试,诗须山水与逢迎。边夷岂识朝廷治,耕钓唯知吏政平。台阁时清多俊彦,萧生雅意未宜轻。
广文著书不窥园,刻杯以玉露以繁。澹乎不蹑俗士驾,雅意要令吾道尊。那知韩赋李有花,常以博士居四门。老夫却欲来不速,但恨人静钟鸣昏。明朝未必遽零落,往看花上春风喧。更语宗文与宗武,诗成入耳宜不烦。
卷舒乐在游,仕宦甘吏隐。吾宗大雅士,为学先究本。楼居盘礴地,超然寄妙蕴。沉沉一机深,纳纳万象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