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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老愿为臧丈人,君今少壮岂长贫。好须自致青冥上,可且相从寂寞滨。深谷黄鹂娇引子,曲碕翠碧巧藏身。寻幽触静还成兴,何必区区九陌尘。
区种抛来六七年,春风条蔓想宛延。难追老圃莓苔径,空对珍盘玳瑁筵。嘉种勿传河右壤,灵苗更长阙西偏。故畦穿斸知何日,南望锺山一慨然。
谢安才业自超群,误长清谈助世纷。秦晋区区等亡国,可能王衍胜商君。
竹影金琐碎,--孟郊泉音玉淙琤。琉璃剪木叶,--韩愈翡翠开园英。
一区扬子宅,中有读书堂。早觉儒风好,兼看野趣长。籓篱带花竹,里巷接农桑。安得茅三架,为邻住汝傍。
峡农生甚艰,斫畲大山巅。赤埴无土膏,三刀财一田。颇具穴居智,占雨先燎原。雨来亟下种,不尔生不蕃。
羽虫ㄠ魔塞区寰,造化胡为弗疾顽。长养淤泥草木处,纵横大地山河间。夜声雷动人力屈,秋喙花开天理还。但愿江湖无白鸟,何须金鼎铸神奸?
於赫龙飞後,中区八月秋。合严天地祀,远继祖宗休。熙事将兴举,彝章预讲诹。纷然典台议,断自太任谋。
古人去後音容寂,何处茫茫寻旧迹。君看草遍北邙山,骼骴犹来丘垄积。那堪此地日黄昏,长途万里伤行客。只知恩爱动伤情,岂悟区区头已白。
子长少不羁,发轫遍丘壑。晚遭李陵祸,愤悱思远托。高辞振幽光,直笔诛隐恶。驰骋数千载,贯穿百家作。
晨起梳头拂面丝,行年七十岂前期。此生犹著几两屐?长日惟消一局棋。空釜生鱼忍贫惯,闲门罗雀与秋宜。区区名义真当勉,正是先师戒得时。
古今共有死,长短无百年;方其欲瞑时,如困得熟眠。世以生时心,妄度死者情,疑其不忍去,一笑可绝缨。区区计生死,不如持一觞;一觞浇不平,万事俱可忘。待酒忘万事,犹是役於酒;醉醒不到处,夭魔自奔走。
客舟挂烟帆,千里过楚都,七泽渺无际,大不数具区。浪翻出长蛟,云拆浮天吴,峨峨来如山,碎船不须臾。江行幸已尽,三峡尤畏途,槎牙人(左雨右差)瓮,小失即见屠。叩头祷鬼神,已脱犹号呼。愿君勤自励,忧患何时无?
吾幼从父师,所患经不明,何尝效侯喜,欲取能诗声;亦岂刘隋州,五字矜长城。秋雨短檠夜,掉头费经营,区区宇宙间,舍重取所轻。此身傥未死,仁义尚力行。
嘉会千龄岂易逢,珮声俱集未央宫。九重鳳阙曈曨日,百尺龙旗掩苒风。奇瑞屡书圖牒上,太平长在詠歌中。区区击壤虽无取,意与生民既醉同。
今年闰余时今早,十月霜风吹客倒。老夫畏寒不出门,数步邻家迹如扫。此时陈子独何勇,饥僮瘦马长安道。绝知涵养与人别,吐气如虹失衰老。
嗟我客上都,忽已见暮春。骑马出闇门,眯眼吹红尘。西湖商贾区,山僧多市人;谁令污泉石,只合加冠巾。黄冠更可憎,状与屠沽邻,齁齁酒肉气,吾辈何由亲!少须一哄散,境寂鸥自驯。
书生本愿致时康,自怪秋来疾在床。胸次岂无医国策,囊中幸有活人方。但知元气为根本,正使长生亦秕糠。竖子何劳一除扫,区区犹欲恃膏肓。
五更颠风吹急雨,倒海翻江洗残暑。白浪如山泼入船,家人惊怖篙师舞。此行十日苦滞留,我亦芦丛厌鸣橹。书生快意轻性命,十丈蒲帆百夫举,星驰电骛三百里,坡陇联翩杂平楚。
百事不能能荷锄,不锄菜畦锄芋区;身存那用十年相,陂壤且为凶岁储。百事不学学作诗,不作白紵作竹枝;黄陵庙前风浪恶,青衣渡口行人悲。老病闭门常愦愦,芋不复锄诗亦废;客来剥啄唤不应,一味人间占闲退。今朝一日三倒床,叹息春昼如年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