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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王取天下,有人将甲兵。君王得天下,有人相升平。我欲介其间,区区安取成。莫若归养高,高卧嵓之扃。
抠衣上圣山,徘徊四望通。下视小区邑,上视高苍穹。小者吾诚高,高者吾何从。浑浑道无极,求之不可穷。而欲穷其际,亦曰执一中。一中苟在斯,卑高大小同。
弭楫山水县,驱马东南隅。侯当溽暑至,乘凉出郊墟。晓月醒魂梦,轻颸动襟裾。气爽体自轻,纵意驰坦途。
颜阖古有道,躬耕自衣食。区区鲁小邦,不足隐明德。轺轩来我门,聘币继金璧。山门应使者,耕稼不谋国。
并生天地宇,同阅古今宙。视下则有高,无前孰为后。达人千钧弩,一弛难再彀。下士沐猴冠,已系犹跳骤。
簿书颠倒梦魂间,知我疏慵肯见原。闲作闭门僧舍冷,病闻吹枕海涛喧。忘怀杯酒逢人共,引睡文书信手翻。欲吐狂言喙三尺,怕君瞋我却须吞。
高士例须怜曲糵,此语尝闻退之说。我今有说殆不然,曲糵未必高士怜。醉者坠车庄生言,全酒未若全于天。达人本自不亏缺,何暇更求全处全。
树林幽翠满山谷,楼观突兀起江滨。云是昔人藏书处,磊落万卷今生尘。江边日出红雾散,绮窗画阁青氛氲。山猿悲啸谷泉响,野鸟?戛岩花春。
仁宗朝以制策登科者十五人,轼忝冒时,尚有富彦国、张安道、钱子飞、吴长文、夏公酉、陈令举、钱醇老、王中父并轼与家弟辙,九人存焉。其后十有五年,哭中父于密州,作诗吊之,则子飞、长文、令举殁矣。又八年,轼自黄州量移汝海,与中父之子沇之相遇于京口,相持而泣,则十五人者独三人存耳,盖安道及轼与家弟而已,呜呼悲夫。乃复次前韵,以遗沇之,时沇之亦以罪谪,家于钱塘云。
羔豚窘虎豹,鸠雀穷鹰鸇。巧者具机弋,鸷猛还拘挛。论功莫如神,论大莫如天。悲哉区区人,乃欲逃其间。
区区随传换冬春,夜半悬崖托此身。岂慕王尊能许国,直缘毛义欲私亲。施为已坏生平学,梦想犹归寂寞滨。风月一歌劳者事,能明吾意可无人。
余闻古之人,措法贻厥後。命官惟贤材,职事又留狃。止能权轻重,王府则多有。岂尝搉其子,而为民父母。
补穿葺漏仅区区,志义殊嗟士大夫。欲致太平非一日,谩劳使者报新书。
忆昨游桂林,岩洞甲天下。奇奇怪怪生,妙不可模写。玉华东西岩,具体而微者。神功巧穿凿,石壁生孔罅。
峡农生甚艰,斫畲大山巅。赤埴无土膏,三刀财一田。颇具穴居智,占雨先燎原。雨来亟下种,不尔生不蕃。
舍舟得马如驭气,步入青松三十里。我从蛮岭瘴烟来,不怕雨云进岳趾。忆昔南征款庙庭,往来无恙神所祉。当时已有归田愿,帝临此习如白水。
古今共有死,长短无百年;方其欲瞑时,如困得熟眠。世以生时心,妄度死者情,疑其不忍去,一笑可绝缨。区区计生死,不如持一觞;一觞浇不平,万事俱可忘。待酒忘万事,犹是役於酒;醉醒不到处,夭魔自奔走。
吾居鱼鳖乡,戒食兼鲜槁;鸡鹜以御客,乃者亦一扫。区区仁爱心,殆可质苍昊。物情岂远哉!我亦吝肝脑。
我昔谒紫皇,翳凤骖虯龙。俯不见尘世,浩浩万里空。谪堕尚远游,忽到汉始封。西望接蜀道,北顾连秦中。
嗟我客上都,忽已见暮春。骑马出闇门,眯眼吹红尘。西湖商贾区,山僧多市人;谁令污泉石,只合加冠巾。黄冠更可憎,状与屠沽邻,齁齁酒肉气,吾辈何由亲!少须一哄散,境寂鸥自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