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项脊轩，旧南阁子也。室仅方丈，可容一人居。百年老屋，尘泥渗漉，雨泽下注；每移案，顾视，无可置者。又北向，不能得日，日过午已昏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？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，遁七曜於中阶；华盖西临，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，三元之轨躅可寻；雷雨沸腾，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，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；握瑶镜而临事业，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，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；器有所归，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残雪笼晴作沍寒。北风吹浪过前滩。远山云气尚漫漫。睡起阳乌窥破牖，坐怜香雾蔼雕盘。一尊聊佐旅中欢。
地势如披掌，天形似覆盘。三星罗户牖，北斗挂阑干。晚色鞭蕖静，秋香桂子寒。更无山碍眼，剩觉水云宽。
唐翁静者闭门饮水啜粥无知音，我能发尔一片冰清心。巨风吹天振海浪如屋，此翁林中眠正熟。中天渴乌吐火六合新开窑，此翁两鬓秋飕飕。小儿烂羊瓜果尽青紫，此翁临水洗双耳。
璇台插中天，乾坤发端倪。荆榛夹险道，自古谁攀跻。嘉予二三友，乘兴同杖藜。行行陟其巅，一榼手自携。
无言隐几闭松扃，万古襟怀独自灵，点笔时研三郑篆，弹冠尝动一簪星。青童去撅南山木，野客来寻北帝经。天道不须窥牖见，满门山岳自青青。
霞扃云牖高窿穹，八荒四野垂檐栊。羲璘勃窣行西东，茫茫尘世如飞蓬。玉川公子乘清风，飘然据作吟诗宫。穿心出肋千万语，叫开阊阖惊苍龙。
白云深，白云深，高楼结在云中心。楼中之人白云友，日日醉卧梨花阴。大笑白衣对户牖，肘后黄金大于斗。草间逐兔纵得之，九鼎热油烹走狗。
昔我北游月在衤昔，兼旬犯雪度雄霸。千里万里皆瑶琨，高迷丘垤低迷罅。朔风烈烈尘不惊，中野萧条但桑柘。仆夫股栗面削瓜，身上破褐才掩髂。
我家海岳之画图，乃是小米手所摹。舟崖翠壁走云气，北连恒碣南衡庐。长风中来吹不断，疑有鬼物阴卷舒。石林倏开复冥漠，雷雨欲至愁鼪鼯。
垂老戎马间，相知复何有。幼与孙炎交，于今俱白首。炎也雅好诗，落魄惟耽酒。醉中有神助，不放持杯手。
风高月暗水云黄，淮阴夜发朝山阳。山阳晓雾如细雨，炯炯初日寒无光。云收雾卷已亭午，有风北来寒欲僵。忽惊飞雹穿户牖，迅驶不复容遮防。
北风吹寒江，来自两山口。初闻似摇扇，渐觉平沙走。飞云满岩谷，舞雪穿窗牖。滩下三日留，识尽滩?一作山?前叟。
低牖仅障风，深炉宿火红。忘怀荣辱外，无事寂寥中。陨叶鸣寒瓦，飞霜皎夜空。宵分未投宿，饥苦北来鸿。
张子官于福昌，块灰独居，无与为友。宾客不至，遗朋失旧。
秋房灯火清，人语久已寂。城远不闻更，警柝鸣未息。横参已入地，斗柄当天直。乃知三更中，市廛已寂历。
我生仕宦求餬口，敢惮水浮兼陆走。朅来京口见花落，归去西风未吹柳。山寻北固初知路，水饮中泠未盈缶。徒劳结束解书剑，未觉尘埃生户牖。瓜洲澄江晓如镜，照水自觉秋容瘦。因公忽致旧酒壶，恍如梦觉南柯守。
从学晚闻道，谋官无见功。早衰观水鉴，内热愧邻邦。比邻有宗侯，治剧乃雍容。摩手抚鳏寡，蒿碪磔强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