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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序盖诗有六义焉,其二曰赋。杨雄曰:“诗人之赋丽以则。”班固曰:“赋者,古诗之流也。
奉君金巵之美酒,瑇瑁玉匣之雕琴。七彩芙蓉之羽帐,九华蒲萄之锦衾。红颜零落岁将暮,寒光宛转时欲沉。愿君裁悲且减思,听我扺节行路吟。
把酒西风,浑莫问、主宾谁恶。千古事、几□遇合,几人流落。肝胆轮囷溟渤小,精神浩荡蓬莱薄。望拒霜、红处是东山,长如昨。
看人削树成槎,布帆海上秋风浪。白头坡老,知津水手,倚桄榔杖。九点齐州,半生髀肉,烟尘苍莽。但北窗梦转,青阴满眼,抚陈迹、玩新涨。
上篇秦孝公据崤函之固,拥雍州之地,君臣固守以窥周室,有席卷天下,包举宇内,囊括四海之意,并吞八荒之心。当是时也,商君佐之,内立法度,务耕织,修守战之具;外连衡而斗诸侯。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。
臣窃惟事势,可为痛哭者一,可为流涕者二,可为长太息者六,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,难遍以疏举。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,臣独以为未也。曰安且治者,非愚则谀,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。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,火未及燃,因谓之安,方今之势,何以异此!本末舛逆,首尾衡决,国制抢攘,非甚有纪,胡可谓治!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,因陈治安之策,试详择焉!夫射猎之娱,与安危之机孰急?使为治劳智虑,苦身体,乏钟鼓之乐,勿为可也。
裴封叔之第,在光德里。有梓人款其门,愿佣隙宇而处焉。所职,寻、引、规、矩、绳、墨,家不居砻斫之器。问其能,曰:“吾善度材,视栋宇之制,高深圆方短长之宜,吾指使而群工役焉。
将为胠箧、探囊、发匮之盗而为守备,则必摄缄縢、固扃鐍;此世俗之所谓知也。然而巨盗至,则负匮、揭箧、担囊而趋;唯恐缄縢扃鐍之不固也。然则乡之所谓知者,不乃为大盗积者也?故尝试论之,世俗之所谓知者,有不为大盗积者乎?所谓圣者,有不为大盗守者乎?何以知其然邪?昔者齐国邻邑相望,鸡狗之音相闻,罔罟之所布,耒耨之所刺,方二千余里。阖四竟之内,所以立宗庙、社稷,治邑、屋、州、闾、乡、曲者,曷尝不法圣人哉?然而田成子一旦杀齐君而盗其国。
试望平原,蔓草萦骨,拱木敛魂。人生到此,天道宁论?于是仆本恨人,心惊不已。直念古者,伏恨而死。至如秦帝按剑,诸侯西驰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天地果无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?曰:有初为近。孰明之?由封建而明之也。
一方灵迹两峰间,左右芒山与砀山。胜地昔曾钟王气,高僧谁此掩柴关。翚飞巍殿烟瓴碧,翠削层崖苔藓斑。千古英雄无处问,岭头依旧白云间。
洞府幽深幸许探,危峰削玉与天参。凡心洗涤今无妄,仙迹微茫要指南。俯涧长吟舒逸兴,倚岩小酌助清谈。抱琴携子盟泉石,终老山阿我亦甘。
一方灵迹两峰间,左右芒山与砀山。胜地昔曾钟王气,高僧谁此掩禅关。翚飞巍殿烟瓴碧,翠削层崖苔藓斑。千古英雄无处问,岭头依旧白云闲。
道乡采芹暇,手植四株柏。相对有正味,爱此岁寒格。忠言贾奇祸,几削谏臣迹。柏亦助道乡,每号风雨夕。
薜荔无因挂一毫,化工镌削亦应劳。圭形直指明河落,桂影遥分涨海涛。发地五千何足贵,去天三百未足高。轩辕辙迹今犹在,斗上丹枕著羽袍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尽日凭高步台阁,意气飘然摆羁缚。灵踪绝迹万千状,群玉排青插寥廓。点头巨石势欲动,突立试剑峭如削。剑池在岭不惮浚,造化神工巧镌凿。
春风到宛陵,太守遇康乐。隐几坐高斋,清风媚林壑。语我诸峰峦,道人古棲吒。幽潜远江汉,秀耸类衡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