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虑天下者,常图其所难而忽其所易,备其所可畏而遗其所不疑。然而,祸常发于所忽之中,而乱常起于不足疑之事。岂其虑之未周欤?盖虑之所能及者,人事之宜然,而出于智力之所不及者,天道也。当秦之世,而灭诸侯,一天下。
楚使子虚使于齐,王悉发车骑,与使者出田。田罢,子虚过奼乌有先生,亡是公在焉。坐定,乌有先生问曰:“今日田乐乎?”子虚曰:“乐。”“获多乎?”曰:“少。
亡是公听然而笑曰:“楚则失矣,而齐亦未为得也。夫使诸侯纳贡者,非为财币,所以述职也。封疆画界者,非为守御,所以禁淫也。今齐列为东藩,而外私肃慎,捐国逾限,越海而田,其于义固未可也。
试望平原,蔓草萦骨,拱木敛魂。人生到此,天道宁论?于是仆本恨人,心惊不已。直念古者,伏恨而死。至如秦帝按剑,诸侯西驰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忆昔试艺时,年丁二十九。不谙精与粗,运笔若挥帚。欲尽王霸言,自寅直窥酉。于时有操君,许子乃其友。
序曰:汉末建安中,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,为仲卿母所遣,自誓不嫁。其家逼之,乃投水而死。仲卿闻之,亦
帝曰将臣,予嘉乃庸。废命毒民,尔弗有终。邦典用疑,惟罪惟功。靡殛而削,协于厥中。
一弯谁翦剡溪笺。雪色照人鲜。湘筠削骨劳工制,最堪怜、舒卷轻便。动处清风披拂,展时明月团圆。
大海何漫漫,千年不能移。太山自言高,精卫衔石飞。朝见精卫飞,暮见精卫飞。吐血填作塸,一旦成路蹊。
晓来雨霁日苍凉,枕帏摇曳西风香。困眠未足正展转,儿童来报今重阳。吟儿苍苍浑塞色,客怀衮衮皆吾乡。敛衾默坐思往事,天涯三载空悲伤。
古洞云封山正阴,攀藤负石此登临。双峰削剑雄中外,五老当头壮古今。入室颙瞻先圣像,登台惭愧昔时心。十年梦寐今方见,终老生涯只处寻。
玄默执徐岁,月律终无射。京师连雨雹,小者如弹,大者如拳。林柯叶乱下,
洞府幽深幸许探,危峰削玉与天参。凡心洗涤今无妄,仙迹微茫要指南。俯涧长吟舒逸兴,倚岩小酌助清谈。抱琴携子盟泉石,终老山阿我亦甘。
珍重妙观师,书来再三读。不蒙促归计,乃忧旷笺牍。疑师未相知,待我尚尘俗。窃闻构新殿,东畔建廊屋。
辅主中兴划懋功,削平僭叛党一循公。自怜党起群邪进,王业萧条不克终。
寻源探云霞,中有金仙家。绮疏晃飞翬,雕栏灿朱华。珍禽栖不去,灵液流无涯。晴旭起风篁,空香送天花。
削断龙门剑力间,遗祠终古鉴湖边。昆墟到海曾穷地,石穴藏书不记年。春色门墙花滴雨,晓光台殿水浮烟。涂山万国梯航集,告禅录坛岂偶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