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朝代分类:全部 先秦 两汉 魏晋 南北朝 五代 金朝 隋代 唐代 宋代 元代 明代 清代 近代 现代 未知
吾少时读《醉乡记》,私怪隐居者无所累于世,而犹有是言,岂诚旨于味耶?及读阮籍、陶潜诗,乃知彼虽偃蹇,不欲与世接,然犹未能平其心,或为事物是非相感发,于是有托而逃焉者也。若颜子操瓢与箪,曾参歌声若出金石,彼得圣人而师之,汲汲每若不可及,其于外也固不暇,尚何曲之托,而昏冥之逃耶?吾又以为悲醉乡之徒不遇也。建中初,天子嗣位,有意贞观、开元之丕绩,在廷之臣争言事。当此时,醉乡之后世又以直废吾既悲醉乡之文辞,而又嘉良臣之烈,思识其子孙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悲时俗之迫阨兮,愿轻举而远游。质菲薄而无因兮,焉讬乘而上浮?遭沈浊而污秽兮,独郁结其谁语!夜耿耿而不寐兮,魂营营而至曙。
初放平生于国兮,长于原野。言语讷譅兮,又无彊辅。浅智褊能兮,闻见又寡。
逢纷伊伯庸之末胄兮,谅皇直之屈原。云余肇祖于高阳兮,惟楚怀之婵连。原生受命于贞节兮,鸿永路有嘉名。
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,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,盗贼奔突,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,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,以保汉室者也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世阀高临汝,衣冠起岳州。精灵华盖晓,气脉洞庭秋。江汉称才子,潇湘托好逑。儒林苍玉满,郎署白云悠。
山灵招我深,轻策上层阪。巅顶涵清池,坎艮象成蹇。水寒鱼不生,穴黝龙疑偃。想当融结初,天匠费镌铲。
及兹农事候,令予归不闲。本无西畴耕,为趁东风还。旧庐在林莽,树石繁其间。时春方雨余,好鸟声关关。
筚栗频吹断,经旬敢一行。巷初投犬吠,市稍贺人声。家在移前尽,身从定后惊。太平真足慕,容易偃柴荆。
墙头冉冉新阳露,忽作玲珑玉千树。老蛟偃蹇独避人,卷回飞雪江皋莫。何处鸣禽来龙去脉好音,四月枝垂起黄雾。摧折霜馀初不惧,笑看春光等闲度。
芝盖久稀疏,暮云空坱北。千年旧都城,一片閒宫阙。禁御尚连延,觚棱犹嶻嶭。桥势横雌霓,堤形偃初月。瀍涧岸已深,汉唐时既歇。危亭独坐人,浪把兴亡阅。
平楚皆膏壤,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,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,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,斗米二三钱。
昔人重相思,千里且命驾。我家去游洋,相望缠四舍。偃息岂不思,吉服讵可借。惟凭一雁翔,敢望双凫下。
迳转得幽谷,云岩屹相向。谽谺偃重檐,弯环依叠嶂。缅想融结初,镌鑱自天匠。了无斧凿迹,但觉盘根壮。
十八学士谁比方,争如瑚琏登明堂。立本丹青褚亮赞,至今遗事犹焜煌。有隋之季天壤坼,英雄草昧皆侯王。真人挥霍静区宇,遂偃干戈兴文章。
玉阳古洞天,名是神仙宅。因君地始显,令人思俱逸。玉冈绕鸾鹄,云庄艺芝术。修廊俯大观,列卦开玄室。
时人买画千金传,一片景物真天然。四时不用舒展看,翠娇绿润当窗前。春三漠漠护暖雨,秋九惨惨啼苍烟。槎牙古怪云雾暗,屈蟠偃蹇蛟龙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