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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梅山,梅山开自熙宁之五年。其初连峰上参天,峦崖盘崄阂群蛮。南北之帝凿混元,此山不圯藏云烟。跻攀鸟道出荟蔚,下视蛇脊相夤缘。
先生晓开城旦书,坐与老农相嗫嚅。槐阴翠圆吏已散,归来下帘手撚须,胸中百纸无处使,静看穷达如呼虑。身閒睡饱亦不恶,何用一躍惊骀驽。
何由通九曲,始自凿三门。夏禹功如小,东溟位岂尊。鼋鼍当日窟,鸡犬此时村。涡恐和山漩,涛疑若石奔。
寓形宇宙有感发,无一不可供诗眸。风花浩荡百变态,草木荣悴皆穷搜。浑成功括造化窟,未辞斧凿孰为优。要当险易随地出,或平或激如水流。不才正自困讥骂,白璧为赠非所求。自怜不具正法眼,解颐安足论赓酬。
瑶林纷有蕊,玉海浩无津。盖地都藏险,漫天不露垠。片轻消凿落,光冷夺纯钧。贺笏庭前客,欢杯陇上民。
山人跨鱼天上来,识者珍重愚者猜。或呼文举异童子,林宗独谓王佐材。蚩蚩众目如瞽蒙,白马羽雪皆皑皑。古有仁贤不愚者,举足疐路心徘徊。
小阮幼种爱,长乃遭百罹。风木既深痛,棣华更缠悲。所赖有吾子,独立守家规。上有门户托,傍有孤与嫠。
使者趋朝后,参军捧檄初。重湖来至险,两月听闲居。岂是拘形投,真成畏简书。祠官请已再,邮传报何疏。
佛何为者占崔嵬,引得骚朋蹈险来。洗钵有泉披草见,入门无迳凿岩开。避人幽鸟毛生样,守屋残僧面死灰。自是世閒心绝处,灵山无分莫徘徊。
庐山清哉谁与俦兮,崭岩峭直跨番易彭蠡而蹴九江。长川幽窞亘古今而不息兮,雨激而风撞。山深境寂人迹所希到兮,尽日仅一逄樵叟鹤发而眉庞。路逶迤而险阻兮,越数千里之危谾。
坤三变艮山,天一生坎泉。注谷未浩浩,滴石初涓涓。君子观厥象,有若重稚然。更历几险阻,然后为巨川。
天听本非耳,形容独费吟。岂伊空凿团,能探杳冥心。混沌开中窍,空虚纳众音。下临千仞险,当暑骨毛森。
古人文莹理,后人工作文。文工理愈暗,纸札何纷纷。君看六艺学,天葩吐奇芬。诗书分体制,礼乐造乾坤。
晓汲过春畦,高梧待凤欹。瓮思閒凿{左土右遂},瓶险畏居湄。照影香钗坠,蠲烦素绠垂。寂寥无醉辖,瓢饮共栖迟。
一峰何峥嵘,万象翻匍匐。心包元气并,影立太空独。遥瞻极乾端,俯瞰际坤轴。飘飘凌云身,杳杳送鸿目。
圣门高弟游渊源,当时所得惟十贤。科张言行政与学,兼此四者谁能然。公含天资得具美,出文入武材谟全。轩昂盛时进以道,行高德钜齐回骞。
利剑不刺鼠,大钓不联鲕。天昏白日沉,剑决浮云披。地荡海水摇,钓引九鲸縻。固其用不常,安得易用为。
君不见尧时伯禹作司空,应龙尾画江道通。又不见秦时李冰作太守,犀牛厌胜水晶走。蜀江开凿四万八千载,二后英灵俨如在。虽然陵谷有变迁,不响东流不曾改。
振奇欲何夸,颇疑造物者。两山擘其间,放此江东泻。不知太古前,宇宙孰坏冶。疏凿著夏书,固自人力假。
登百丈山三里许,右俯绝壑,左控垂崖,垒石为磴,十余级乃得度。山之胜,盖自此始。循磴而东,即得小涧。石梁跨于其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