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岐山宰王君绅,其祖故蜀人也,避乱来长安,而遂家焉。其居第园有名长安城中,号中隐堂者是也。予之长安,王君以书戒其子弟邀予游,且乞诗甚勤,因为作此五篇。去蜀初逃难,游秦遂不归。
旧说,房琯开元中尝宰卢氏,与道士邢和璞出游,过夏口村,入废佛寺,坐古松下。和璞使人凿地,得瓮中所藏娄师德与永禅师书,笑谓琯曰:“颇忆此耶?”琯因怅然,悟前生之为永师也。故人柳子玉宝此画,云是唐本,宋复古所临者。元祐六年三月十九日,予自杭州还朝,宿吴淞江,梦长老仲殊挟琴过予,弹之有异声,就视,琴颇损,而有十三弦。
去蜀初逃难,游秦遂不归。园荒乔木老,堂在昔人非。凿石清泉激,开门野鹤飞。退居吾久念,长恐此心违。
平地变丘壑,安排若自然。为山移白石,凿沼贮清泉。栗里有松竹,兰亭无管弦。轩裳非我事,在野不妨贤。
川灵知我归有程,一夜涨痕千丈生。中流击楫汹作气,夹岸簸旗呀失声。不知灩澦在船底,但觉瞿唐如镜平。凿峡疏川狠石破,号山索饮飞泉惊。
山水敦夙好,烟霞痼奇怀。向闻乳洞胜,出岭更徘徊。雪林缟万李,东风知我来。华裾绣高原,故人纷後陪。
日昳小雨不至晡,雨虽未足凉有余。细泉泠泠咽幽窦,清风策策惊高梧。笠泽老翁病苏醒,欣然起理西斋书。十年灯前手自校,行间颠倒黄与朱。
枚乘擅七发,郭玉明四难。微言起沈痼,此道今漫漫。云何东海生,而乃绪真要。砉然以神遇,契彼镜经妙。我欲炊雕胡,俯凿菊水泉。寿彼方舆人,六气何由諐。
比日投簪隐,孟逢列舍椽。值岩因凿牖,仍磵即疏泉。斧烂仙棋路,花飞佛雨天。谏帷他夜梦,犹在翠微颠。
吾家叔度天与闲,晚喜著书如漆园。台平旧基水发源,但闻淙淙下林峦。一朝斩木见万象,吞若云梦胸中宽。漱涤泥沙出山骨,混沌凿窍物状完。
凿井思所汲,耕田期有秋。人生岂无志?每为饮食谋。纷纷路傍儿,傥荡思公侯。风云一转折,事业不可筹。何如涧底泉?清清长自流。
新霜夜落秋水浅,有石露出寒溪垠。苔昏土蚀禽鸟啄,出没溪水秋复春。溪边老翁生长见,疑我来视何殷勤。爱之远徙向幽谷,曳以三犊载两轮。
滁南幽谷抱山斜,我凿清泉子种花。故事已传遗老说,世人今作画图夸。金闺引籍子方壮,白发盈簪我可嗟。试问弦歌为县政,何如◇俎乐无涯。
南阳本佳处,偶得作守臣。地与汝填近,古来风化纯。当官一无术,易易复循循。长使下情达,穷民奚不伸。
祖述贤人业,何因降玄乡。周公旧才美,夫子近文章。逸气弥冲斗,雄源甚决潢。月中灵桂老,春外实芝芳。
一路入岚堆,还惊禹凿开。林无恶兽住,岩有好泉来。云阵藏雷去,山根到海回。莫辞登绝顶,南望即天台。
良夜永,玉漏正迟迟。丹禁肃,周庐列,羽卫绕皇闱。严鼓动,画角声齐。金管飘雅韵,远逐轻颸。
还邀二三子,共到凿龙游。阴壑泉初动,春岩气欲浮。竹藏深崦寺,人渡晚川舟。始觉山风急,归鞍不自留。
昔过京口山,断崖如巩洛。抱谷黄芹泥,百丈耸垠堮。山岭与江面,地脉水可度。欲凿无浅泉,孰云南土薄。
太岁在辛卯,九月万木落。是时太阴亏,占云臣道剥。王生出紫微,谴逐走商洛。扶亲又抱子,迤逦过京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