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决狱多余暇,冥搜万象空。卷帘疏雨后,锁印夕阳中。还往多名士,编题尚古风。宦途知此味,能有几人同。
纷绿郁郁烟结扉,传道老何孙子归。褓中不作婴儿泣,芝兰共见生庭闱。于公决狱德莫比,今日何公亦如此。堂中送此麒麟儿,不是如来须孔子。长儿本自长沙得,骥子生孙定奇特。未论玉骨秋水神,闻说已传汤饼色。
康熙五十一年三月,余在刑部狱,见死而由窦出者,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,作而言曰: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,死者尚稀,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
吾闻霹雳手,刮决靡停留。彼哉刑名家,腊晦方报囚。烹鲜贵不扰,劾鼠呵可羞。怒斋仁满腔,圄空吏沐休。清静有古意,正大无阴谋。乍可免京兆,安能媒蹇修。
新天子即位五年,岁次庚寅,斗柄插子,律调黄钟。森森万木夜僵立,寒气赑屃顽无风。烂银盘从海底出,出来照我草屋东。
吾友有宝剑,密之如密友。我实胶漆交,中堂共杯酒。酒酣肝胆露,恨不眼前剖。高唱荆卿歌,乱击相如缶。
凡读我诗者,心中须护净。悭贪继日廉,谄曲登时正。驱遣除恶业,归依受真性。今日得佛身,急急如律令。
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,再拜言。少卿足下:曩者辱赐书,教以慎于接物,推贤进士为务,意气勤勤恳恳。若望仆不相师,而用流俗人之言,仆非敢如此也。仆虽罢驽,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。
臣窃惟事势,可为痛哭者一,可为流涕者二,可为长太息者六,若其它背理而伤道者,难遍以疏举。进言者皆曰天下已安已治矣,臣独以为未也。曰安且治者,非愚则谀,皆非事实知治乱之体者也。夫抱火厝之积薪之下而寝其上,火未及燃,因谓之安,方今之势,何以异此!本末舛逆,首尾衡决,国制抢攘,非甚有纪,胡可谓治!陛下何不一令臣得熟数之于前,因陈治安之策,试详择焉!夫射猎之娱,与安危之机孰急?使为治劳智虑,苦身体,乏钟鼓之乐,勿为可也。
汉昭帝逝世,昌邑王刘贺被废黜,汉宣帝刘询刚刚登上皇位。路温舒呈上奏书,奏书说:昭帝崩,昌邑王贺废,宣帝初即位,路温舒上书,言宜尚德缓刑。其辞曰:“臣闻齐有无知之祸,而桓公以兴;晋有骊姬之难,而文公用伯。近世赵王不终,诸吕作乱,而孝文为太宗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霍光,字子孟,票骑将军去病弟也。父中孺,河东平阳人也,以县吏给事平阳侯家,与侍者卫少儿私通而生去病。中孺吏毕归家,娶妇生光,因绝不相闻。久之,少儿女弟子夫得幸于武帝,立为皇后,去病以皇后姊子贵幸。
欧阳晔治鄂州,民有争舟而相殴至死者,狱久不决。晔自临其狱,坐囚于庭中,去其桎梏而饮食之,食讫,悉劳而还之狱。独留一人于庭,留者色变而惶顾。晔曰:“杀人者汝也!”囚佯为不知所以。
南无佛法僧,大慈三宝海。我念欲依教,普劝诸众生。莫杀莫食肉,同蕴仁慈行。无病保长龄,未来成佛道。
稽首西方安乐刹,弥陀世主大慈尊。我依种种修多罗,成就往生决定信。住大乘者清净心,十念念彼无量寿。临终梦佛定往生,大宝积经如是说。
飞云渡口西风急,津吏停桡刺船立。始阳公子方垂髫,掩抑依依向余泣。为言阿父守南康,双旌五马烂生光。宁知廉吏反成罪,诸孤藐尔身凄凉。
抱璧置泥涂,皎然质不泯。菖蒲九节花,虽死常流芬。十三学裁衣,十六诵诗书。十七妇道成,十八为君妻。
金马延群俊,芸午聚众书。杳疑神境绝,深与世尘疏。气逼烟霄爽,光分日月余。不材叨误选,故友幸聊居。
才将疑狱决春秋,便顾居乡马少游。犯斗海槎光斗野,应星汉节照星楼。法书飞动鸾窥沼,韵语清高鹤唳洲。田父邻家争借问,顷来重客有今不。
超然悟道,怡然舍俗。宁肯泥拖水漉。决烈回头*了,恩山爱狱。堪为风邻月伴,与云朋霞友相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