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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都主人喟然而叹曰:“痛乎风俗之移人也。子实秦人,矜夸馆室,保界河山,信识昭、襄而知始皇矣,乌睹大汉之云为乎?夫大汉之开元也,奋布衣以登皇位,由数期而创万代,盖六籍所不能谈,前圣靡得言焉当此之时,功有横而当天,讨有逆而顺民。故娄敬度势而献其说,萧公权宜而拓其制。时岂泰而安之哉,计不得以已也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帝赉高年,式宴且喜。种种黄发,族立而议。我生艰难,暴乱以继。耳狃金鼓,目狎戎器。皇其我图,亲讲农事。有子有孙,力田孝悌。
其盛丽,生平思仿佛一言不可得。近年窃官于朝,久客辇下,每欲放此,作十二阕,以道京师两城人物之富,四时节令之华,他日归农,或可资间暇也。至顺壬申二月,玄修大典既毕,经营南归,属春雪连日,无事出门,晚寒附火,私念及此,夜漏数刻,腹具成,枕上不寐,稍谐叶之。明日,笔之於简,虽乏工致,然数岁之中,耳目之所闻见,性情之所感发者,无不隐括概见於斯。
晓来雨霁日苍凉,枕帏摇曳西风香。困眠未足正展转,儿童来报今重阳。吟儿苍苍浑塞色,客怀衮衮皆吾乡。敛衾默坐思往事,天涯三载空悲伤。
长松上捎日月宫,昂霄耸壑材甚雄。不肯甘心卧云巘,有时见梦十八公。汗颜血指,那知大匠自有体。斩伐丁丁,朝夕聒人幽耳聋。
陈思王植赠友往祚颓已久,大业缅方新。仰视圣皇德,承胤为我亲。暇日荷休明,高馆集众宾。中厨列庖馔,水陆备鲜鳞。
远辞华盖居,来卜山阴宅。乍到俗未谙,久住地旋辟。屋庐尚朴纯,楹桷谢雕饰。高营踞山跗,深甃逗泉脉。
游人出三峡,楚地尽平川。北客随南贾,吴樯间蜀船。江侵平野断,风卷白沙旋。欲问兴亡意,重城自古坚。
潭里舟船百倍多,广陵铜器越溪罗。三郎官爵如泥土,争唱弘农得宝歌。
解律调元品彙春,青阳右个启初宸。庖烟息禁农耕盛。蚕器增修岁务新。迟日东门催柳色,微寒南陌敛车尘。柏梁侍从瞻天什,拜手赓歌轧思频。
幽人息遥夜,四听市声寂。月华清可掬,天色绀欲滴。候虫先知秋,微响出阴壁。精荧高露湿,断续残河白。
上圣固天纵,英艺皆绝伦。时乘万几闲,翰动如有神。用之当豫游,不忘安四民。匪颁及群下,络绎来中宸。
春风不择草,万卉皆发萌。盛夏一长养,秋实俱与成。舂粒以蒸炊,刈枯以煎烹。工师调五音,不问咸与韺。
四明白发船司空,喘息使君如不容。自尔怕道四明守,问今何人休吓侬。丹阳丞相苏公子,气和体正如家公。坐令山水生清思,云南云北挥毫中。
九死性命存,乃到海陵仓。每陵何所有,麋鹿画成行。多仓多麋鹿,今也恨难忘。爰从本朝来,人物上国光。
古庙隆隆敞庭扉,风雨剥壁黦柱榱。我来安知神所依,穹堂窸窣风旛旗。神君庞躯突须眉,视我睨睚坐倨箕。惕烁观者骇不怡,群鬼後先张福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