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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；为直言天下第一事，以正君道、明臣职，求万世治安事：君者，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，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，一有所不宜，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，而以其责寄臣工，使之尽言焉。
碑者，悲也。古者悬而窆，用木。后人书之以表其功德，因留之不忍去，碑之名由是而得。自秦汉以降，生而有功德政事者，亦碑之，而又易之以石，失其称矣。
有冯虚公子者，心侈体忲，雅好博古，学乎旧史氏，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：夫人在阳时则舒，在阴时则惨，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，处瘠土则劳，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，劳则褊于惠，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，怃然有间，乃莞尔而笑曰：“若客所谓，末学肤受，贵耳而贱目者也！苟有胸而无心，不能节之以礼，宜其陋今而荣古矣！由余以西戎孤臣，而悝缪公于宫室，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，研覈是非，近于此惑？”“周姬之末，不能厥政，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，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，择肉西邑。是时也，七雄并争，竞相高以奢丽。
宝元元年西夏叛，天子命将临戎行。二年孟春果来寇，高奴城下皆氐羌。五原偏师急赴敌，昼夜不息趋战场。马烦人怠当劲虏，虽持利器安得强。
新破荆州得水军，鼓行夏口气如云。千艘已共长江崄，百胜安知赤壁焚。觜距方强要一斗，君臣已定势三分。古来伐国须观衅，意突成功所未闻。
吾希段干木，偃息藩魏君。吾慕鲁仲连，谈笑却秦军。当世贵不羁，遭难能解纷。功成耻受赏，高节卓不群。临组不肯绁，对圭宁肯分。连玺耀前庭，比之犹浮云。
中和癸卯春三月，洛阳城外花如雪。东西南北路人絶，绿杨悄悄香尘灭。路旁忽见如花人，独向绿杨阴下歇。凤侧鸾欹鬓脚斜，红攒黛敛眉心折。
人有精游艺，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，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，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，对面如蛮夷。
曹溪有真嗣，是名大知识。得法三十年，堂堂坐岩石。忽徇云玺招，暂屈冥鸿翼。褰裳度王城，夙驾来军壁。
寒潮冲废垒，火云烧赤冈。四月到金陵，十日行大航。平生游宦地，踪迹都遗忘。道遇一园叟，问我来何方。
四山壁立色如赭，盘江横流绝壁下。惊涛赴壑奔万牛，峻坂悬空容一马。危丛古树何阴森，寻常行客谁敢临。徭妇清晨出深洞，虎辟白昼行空林。
青山行不断，独马去迟迟。宿雾开军垒，寒城见酒旗。沙连天尽处，霜重日高时。惨淡兵戈气，萧条榆柳枝。乾坤疲战伐，将相系安危。寄语筹边者，功名当自知。¤
圣人作神兵，以定天下厄。蚩忧发灵机，干将构雄绩。橐籥天地开，炉治阴阳闢。南帝输火精，古皇降金液。
参军坐厅事，据案嚼齿牙。引囚到庭下，囚口争喧哗。参军气益振，声厉语更切：“自古官中财，一一民膏血。
古来几段奇功名，不付寻常龌龊人。将军本是度外事，登坛四顾今人惊。夹道莺花三月暮，浊酒离亭送君去。临岐执手无他言，更向前头加两步。
自笑声来，骨相无奇，壬三甲三。觉紫宸班里，都忘故步，维摩室内，添个新参。壮也不如，老之将至，今日将军战岂堪。江湖客，况诗肥贾岛，笔瘦王昙。
紫貂南北分荣，有人瑞凤池疏秀。月斧云斤，斫成三绝，辉华星斗。早岁从军，乌戎口伐，奇功立就。更题衡忠义，传家清白，人道外甥似舅。
湖光一片绮筵开，老矣将军去复来。漫说风尘轻似叶，岂教笳鼓动如雷。悲歌气喷三河少，武略功高八阵才。平望塞亭曾耀武，汉家空数单于台。
腰间插雄剑，中夜龙虎吼。平明登前途，万里不回首。男儿当野死，岂为印如斗。忠诚表壮节，灿烂千古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