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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子曰:“儒以文乱法,而侠以武犯禁。”二者皆讥,而学士多称于世云。至如以术取宰相、卿、大夫,辅翼其世主,功名俱著于《春秋》,固无可言者。及若季次、原宪,闾巷人也,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,义不苟合当世,当世亦笑之。
洛阳处天下之中,挟崤渑之阻,当秦陇之襟喉,而赵魏之走集,盖四方必争之地也。天下当无事则已,有事,则洛阳先受兵。予故尝曰:“洛阳之盛衰,天下治乱之候也。”方唐贞观、开元之间,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,号千有余邸。
范文正公,苏人也,平生好施与,择其亲而贫,疏而贤者,咸施之。方贵显时,置负郭常稔之田千亩,号曰义田,以养济群族之人。日有食,岁有衣,嫁娶凶葬,皆有赡。择族之长而贤者主其计,而时共出纳焉。
天可必乎?贤者不必贵,仁者不必寿。天不可必乎?仁者必有后。二者将安取衷哉?吾闻之申包胥曰:“人定者胜天,天定亦能胜人。”世之论天者,皆不待其定而求之,故以天为茫茫。
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:「闻之前论曰:『治世之音安以乐,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,而音声应之;故哀思之情,表于金石;安乐之象,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,识虞舜之德;季札听弦,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,先贤所不疑也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吾本寒家,世以清白相承。吾性不喜华靡,自为乳儿,长者加以金银华美之服,辄羞赧弃去之。二十忝科名,闻喜宴独不戴花。同年曰:“君赐不可违也。
少驰贤孝誉,来配颍川家。虽夺共姜誓,曾无贤母瑕。一乡蒙爱惠,百口藉生涯。享福逾中寿,归与勿怨嗟。
应飞熊佳兆,年共德,两俱高。论少日才名,遐龄劲节,合擅中朝。文章在公余事,快笔端、云海□风涛。四海名卿奇士,百年齐入钧陶。
朝望汉阳云,暮植香山杖。长风如奔湍,千林共一响。前登见石坪,有庵大如掌。孤松翼岭深,残霞延月上。黄精具嘉蔬,叶罗新饷。已作山中人,惯受伊蒲享。悟彼服食者,虚结烟岚想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公昔隐居乌石冈,老观禅师同道场。法主懒安共徜徉,李薛咨参互击扬。摆脱利欲心清凉,是以能全此至刚。黄巢兵乱来福唐,公力抗之不肯降。
白月青莲社,文星远聚奎。长庚秋映桂,太乙夜分藜。峦色三台紫,峰形九曜低。金牛须会女,张鹿不躔氐。
治理逢熙运,钦明仰圣皇。至仁侔覆载,上德配轩唐。大业勤弘济,元臣协赞襄。贤科收俊造,庭实粲珪璋。
盛夏挟骄阳,于以构炎熯。歊尘坌盖,烈御煽云汉。稻颖茁然秀,涸流不胜灌。田畯卹岁功,释耒共愁叹。
周京无人吊禾黍,七雄按剑分周土。秦人匹马出函关,六王割地愁为虏。宜阳古堞故韩都,地接强秦争战苦。谋穷运去竟亡国,从长苏秦亦何补。
享嘉会,万宇欢康。圣化迈陶唐。元符锡命,天鉴昭彰。徽号奉琳房。
缭池剩欲开花径,傍舍先须作草堂。雨后不妨频检校,客来留得共徜徉。故园怪我归何晚,避地输君乐未央。待得功成方卜筑,岂如强健享风光。
丈夫轻别离,投老欲入广。奈何干戈际,万里涉沆漭。兹城颇阜庶,有女供奉养。世乱得粗安,胡劳问乡党。
奉祝出阊阖,祷雨祠中元。陈祠信已荐,拱俟心变虔。山云屡触石,散去如飞烟。惭衷迫秋阳,汗流颈徒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