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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作渔钓徒,心将遂疏放。苦为饥寒累,未得恣闲畅。去年十二月,身住霅溪上。病里贺丰登,鸡豚聊馈饷。
归帆征棹,相望于黄芦烟草之际。去来乎桥之左右者,若非人世,极画工之巧所莫能形容。每来维舟,未尝即去,徜徉延伫,意尽然后行。至欲作数语以状风景胜概,辞不意逮,笔随句阁,良可慨叹。
千钱得斗米,一斛当万钱。嗟汝蚩蚩民,何恃以自全?我欲告父老:食为汝之天;勿结迎神社,勿饰杭湖船;筑室勿斲削,但取垣屋坚;妇女省钗泽,野妆何用妍;趋利常处薄,众役常在前;岁时相劳苦,盛馔一豚肩;近市可致酒,虽薄亦醺然。切勿慕公卿,早朝妨熟眠;亦勿谋高赀,贪吏不汝怜,有负固吹毛,无罪亦株连;岂暇论曲直,挺系如登仙。短褐与饭豆,温饱可终年。
无舍灵龟观朵颐,自求口实君自知。谁为此者君名之,其说不烦求我诗。君家严君业夔伊,虎视耽耽雄四夷。四方是维天子毗,汶阳一室大泽陂。
襧生布衣儿,始未客黄祖。一鹗轻百鸷,名已腾荐语。跌宕噤不施,众笑此何取。一赋出绪余,已可光近古。
振奇欲何夸,颇疑造物者。两山擘其间,放此江东泻。不知太古前,宇宙孰坏冶。疏凿著夏书,固自人力假。
先生作赋真八吟,高处独步无古今。少从三山来四明,一郡士子多青衿。我尝学事六七载,膏馥沾丐资之深。窃名文场掌帝制,至今不敢忘指南。
韩诗不可犯,颜字不可凟。旧言驱瘧疠,其效甚符籙。追慕记初学,讽诵怀三复。如何且逾月,此物犹肆毒。
雪花飞尽江头芦,秋崖有屋窗未糊。嗅梅自可了孤寂,燃竹相与留须臾。传观玉帝整严卫,杂沓环佩纷前驱。梦随姑射扣瑶陛,身入阊阖排银铺。
皇都有沧池,近在金商陌。渊源控河汴,襟带引京索。众派泻寒光,一鉴涵空碧。晴明天垂幕,阴霭地滋脉。
黄堂指顾了凡最,红幕奔驰了苛碎。更无可了别驾翁,赢得徜徉是非外。未有可偷风月天,峥嵘新起东偏废。风含浑池窍里音,月弄光阴藏中态。
狂僧挥翰狂且逸,独任天机摧格律。龙虎惭因点画生,雷霆却避锋芒疾。鱼笺绢素岂不贵,只嫌局促儿童戏。
人生无贤愚,飘飖若埃尘。自非得神仙,谁免危其身。与子俱白头,役役常苦辛。虽为尚书郎,不及村野人。
独卧嵩阳客,三违颍水春。艰难随老母,惨澹向时人。谢氏寻山屐,陶公漉酒巾。群凶弥宇宙,此物在风尘。
绝塞乌蛮北,孤城白帝边。飘零仍百里,消渴已三年。雄剑鸣开匣,群书满系船。乱离心不展,衰谢日萧然。
宿昔祖师教,了空无不可。枯槁未死身,理心寄行坐。仁公施春令,和风来泽我。生成一草木,大道无负荷。
大疏归来,小阮适闲,喜同此时。问垂孤历载,几番遥祝,举觞华旦,相会良希。颂以松椿,酌之椒柏,预卜明年百事宜。春犹浅,趁雪晴梅放,且和新诗。
八十日官,浩然归去,知心者希。谓诗有招魂(山谷诗云:欲招千载魂。斯文或宜出此),姑言其概,注其述酒(阳乐间注述酒一篇),亦特其微。不事不儿,惟书甲子,皆是先生杜德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