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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；为直言天下第一事，以正君道、明臣职，求万世治安事：君者，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，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，一有所不宜，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，而以其责寄臣工，使之尽言焉。
康熙五十一年三月，余在刑部狱，见死而由窦出者，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，作而言曰：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，死者尚稀，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
人有精游艺，予尝观弈棋。筭馀知造化，着外见几微。好胜心无已，争先意不低。当人尽宾主，对面如蛮夷。
乘时火初流，执热病未脱。踏冰思少苏，坐甑哀苟活。云意断渰渰，雨声閟{左氵右聒}{左氵右聒}。安用天官为，不悟秋序夺。
以我有限景，逐彼无涯知。失足践畏途，投身试危机。舟车日奔覆，定无丘与夷。万古践此辙，嗟我与谁归。
体挂云衣，身如布素，应为莫厌清贫。道无形象，大悟里头真。憎爱心无有德，俱赞美、归顺良因。洪禧至，闲看法教，松竹每为邻。
玄子来前，还忆汝，今朝初度时。是吾家几世，书香阀阅，我翁畴昔，心地坦夷。宅相伊何，泛红老子，汝母慈仁有儿。如今恨，倚门人去，和胆为谁。
造物局浮伪，天网艾如张。提起死生，关捩便是有阎王。六道转轮吞＊，一气循环贵贱，校核注生方。苟免投皮＊，难遇好爷娘。
松底秋风翻两袂，杂随妇孺探胜地。长谷横出小天池，斗下荦确沙石碎。再折冥径路绝，披拂榛莽穿荒翳。衣牵发甫脱免，乱石磊磊堆无次。
纳兰昔御仪鸾殿，曾以宰官三召见。画栋珠簾霭御香，金床玉几开宫扇。明年西幸万人哀，桂观蜚廉委劫灰。虏骑乱穿驿道走，汉宫重见柏梁灾。
鳞鳞负郭田，渐次郊原口。其中得清旷，贵结林泉友。一溪东南来，潋滟翠波走。清响动灵粹，寒光生户牖。
两山夹石湍风急，势吼春雷鬼神泣。行人登舟不敢渡，疑有毒龙深处蛰。嶮巇仿佛若霅川，又如三峡倾潺湲。水窍恐是神禹凿，石骨未遇秦皇鞭。
觌面难逢处，如何顾鉴咦。乞师垂半偈，免使后人疑。
渐渐鸡皮鹤发，父少而子老。看看行步躘蹱，疑杀木上座。直饶金玉满堂，照顾白拈贼。岂免衰残老病，正好著精彩。
奇怪诸禅德，文殊普贤，化作寒山拾得。头戴炙脂帽子，脚踏无底麻鞋。
佛法本无多子，堂堂日用之问。只因自信不及，却於易处艰难。今夜不免作些方便，为诸人豁开户牖拶碎疑团。星在秤兮不在盘。
平楚皆膏壤，成汤忽旱年。人知圣虑切，恩遣使臣宣。乙犯饥荒后，长沙富庶全。纪年四十载，斗米二三钱。
东山美周公，千载邈遗音。槃槃谢家安，陈迹犹可寻。仰睇虞峰高，俯挹娥涛深。伟人不可作，感慨生登临。
杜氏世德光无前，声华行实相辉鲜。蒉之职也在刀匕，亲举罚爵平公筵。预之闻见合左氏，春秋大法因粲然。诗为郡守称杜母，南阳之人今尚传。
羯奴祸唐室，宗社已倾危。翠华幸西蜀，大物孰主持。储君起灵武，事亦从权宜。人望既有属，奸孽就诛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