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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、月、日,季父愈闻汝丧之七日,乃能衔哀致诚,使建中远具时羞之奠,告汝十二郎之灵:呜呼!吾少孤,及长,不省所怙,惟兄嫂是依。中年,兄殁南方,吾与汝俱幼,从嫂归葬河阳。既又与汝就食江南。零丁孤苦,未尝一日相离也。
君讳平,字秉之,姓许氏。余尝谱其世家,所谓今泰州海陵县主簿者也。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,而自少卓荦不羁,善辩说,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。宝元时,朝廷开方略之选,以招天下异能之士,而陕西大帅范文正公、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,于是得召试,为太庙斋郎,已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。
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,再拜言。少卿足下:曩者辱赐书,教以慎于接物,推贤进士为务,意气勤勤恳恳。若望仆不相师,而用流俗人之言,仆非敢如此也。仆虽罢驽,亦尝侧闻长者之遗风矣。
恽材朽行秽,文质无所底,幸赖先人余业,得备宿卫。遭遇时变,以获爵位。终非其任,卒与祸会。足下哀其愚,蒙赐书教督以所不及,殷勤甚厚。
德祐二年二月十九日,予除右丞相兼枢密使,都督诸路军马。时北兵已迫修门外,战、守、迁皆不及施。缙绅、大夫、士萃于左丞相府,莫知计所出。会使辙交驰,北邀当国者相见,众谓予一行为可以纾祸。
丰碑遥见炳奎题,尚忆先朝宠日殚。世有国人供洒扫,每勤词客驻轮蹄。九河水壮龙狐出,十二城荒向鹤栖。下马一为郯子问,中原云鸟正凄迷。
吾闻尧时种蓝妪,世代更移好坏可数。帝尧朽骨无微尘,此閒犹有尧时墓。墓中老妪知不知,五帝三王奚以为。狼贪鼠窃攫尺士,窾木未枯已易主。
一上一上,再上其难。陟言呼天,征于嵚岩。培风阶云,三上及菑。层互折,如我百罹。
莫轻数尺黄泥壤,埋却斯人后更无。山上自难生毒草,树间长见聚慈乌。樵耕可免凭乡谷,洒埽能来是学徒。后有宣尼须痛惜,待将墓额写呜呼。
周宣中兴常武雅,程伯休父为司马。其先重黎掌天地,此佐尹氏征伐者。颜曾思复有七篇,孰云轲死道不传。洛中二程忽突起,乃有明道与伊川。
人伦风化自孝始,我怀义乌颜氏子。昔从书传闻其名,今来浙东入其里。未入里先见路碑,高冢巍然云树里。犹有群乌绕暮飞,或者神乌长不死。
减一分太短,增一分太长。不朱面若花,不粉肌如霜。色为天下艳,心乃女中郎。自言重不幸,家破身未亡。
雄图不可见,墟墓亦无凭。宝藏应先发,泉宫侈□称。只余双岭月,长作万年灯。山下东原道,人人说霸陵。
金蟾飞出顾兔腹,化作铁龙惊世俗。丹黄为鬛翠为鳞,日吐明珠千万斛。蒐幽抉怪探玄微,臭腐倏忽成神奇。舆台邹枚汗籍湜,并驱扬马争先驰。
三尺孤坟土欲倾,却因辞赋拜先生。白杨夜雨墓门冷,青草暮云山路平。半碣旧曾题岁月,一杯谁复奠清明。隔邻石马嘶风立,来往何人识姓名。
草塘相望隔重云,愧我为兄蚤哭君。少日对吟听夜雨,老来无计抚孤坟。泉台冥漠唯增感,人事安排已十分。莫待他年推吉应,如今友爱最先闻。
陟巘心已清,复此风雨蔽。高人疏凿余,理道颇超诣。卜筑谐素志,缁侣欣共济。修竹尚无恙,巢鹤亦数世。
先生姓刘,名俨,字敬思,钱塘人。痛哭刘夫子,如今隔九泉。感恩惟我在,卓行许谁宣。汉向犹今系,梁訏复后贤。
君臣垂令名,千载不偶然。先生固尚志,光武亦下贤。斯人化去久,惟有丘陇存。髑髅已成泥,清风播椒兰。
北风吹黄花,落木寒萧飕。哀哀我慈母,玉化炎海秋。日月水东流,音容隔悠悠。小祥哭下邳,大祥哭幽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