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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更驱倦仆,发轫古城边。月色潮初上,钟声人正眠。自怜筋力在,无补岁时迁。远愧陶彭泽,归心独浩然。
戢戢新芽迸旧林,才生有节便虚心。已邻佛界黄金地,更学仙家碧玉簪。失灌要须防倦仆,偷餐切莫听饥禽。凭师养取成修竹,截管终令作凤吟。
伏波莫作贾胡留,雨意垂垂未肯休。不惮征衫有微湿,只愁平地又横流。行人自厌冲泥苦,野老方当得意秋。倦仆如何致千里,登天徒笑传鸣鸠。
早趁林鸦泊,荒篱四面同。田夫留古意,野水识和风。倦仆欺予远,疲舆念汝功。尔嫌冬日促,吾兴在寒空。
帝作黄金阙,仙开白玉京。有人扶太极,惟岳降元精。耿贾官勋大,荀陈地望清。旂常悬祖德,甲令著嘉声。
里之外,仆又驱驰南北。九月望后,夜泊吴江长桥,有怀诸友,在吴下时,得相周旋,今各一方,意绪恻怆,为赋八声甘州一阕,以写倦倦之意。叔夏高分辨酒边喜歌自制乐府,故未章及之,以资他日一笑云正丹枫乱叶舞诗情,惊鸿起汀洲。对苍茫独立,江山如此,羁思悠悠。
清泉浣尘缁,灵药释昏狂。君诗发大雅,正气回我肠。复令五彩姿,洁白归天常。昔岁同讲道,青襟在师傍。
此日足可惜,此酒不足尝。舍酒去相语,共分一日光。念昔未知子,孟君自南方。自矜有所得,言子有文章。
十月初二日,我行蓬州西。三十里有馆,有馆名芳溪。荒邮屋舍坏,新雨田地泥。我病百日馀,肌体顾若刲.
长途发已久,前馆行未至。体倦目已昏,瞌然遂成睡。右袂尚垂鞭,左手暂委辔。忽觉问仆夫,才行百步地。形神分处所,迟速相乖异。马上几多时,梦中无限事。诚哉达人语,百龄同一寐。
逸足皆先路,穷郊独向隅。顽童逃广柳,羸马卧平芜。黄卷嗟谁问,朱弦偶自娱。鹿鸣皆缀士,雌伏竟非夫。
总序盖诗有六义焉,其二曰赋。杨雄曰:“诗人之赋丽以则。”班固曰:“赋者,古诗之流也。
东马严徐,名籍甚、西京人物。谁不羡、伏蒲忠鲠,演纶词笔。雅意中朝今小试,二年东郡弦风迹。数中兴、循吏两三人,公居一。
兰亭当日事。有崇山、茂林修竹,群贤毕至。湍急清流相映带,旁引流觞曲水。但畅叙、幽情而已。
余家贫,耕植不足以自给。幼稚盈室,瓶无储粟,生生所资,未见其术。亲故多劝余为长吏,脱然有怀,求之靡途。会有四方之事,诸侯以惠爱为德,家叔以余贫苦,遂见用于小邑。
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
数千里外,得长者时赐一书,以慰长想,即亦甚幸矣;何至更辱馈遗,则不才益 将何以报焉?书中情意甚殷,即长者之不忘老父,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。至以「上下 相孚,才德称位」语不才,则不才有深感焉。 夫才德不称,固自知之矣;至於不孚之病,则尤不才为甚。且今之所谓孚者,何哉?日夕策马,候权者之门。
亡是公听然而笑曰:“楚则失矣,而齐亦未为得也。夫使诸侯纳贡者,非为财币,所以述职也。封疆画界者,非为守御,所以禁淫也。今齐列为东藩,而外私肃慎,捐国逾限,越海而田,其于义固未可也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