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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得西山宴游记自余为僇人,居是州。恒惴慄。时隙也,则施施而行,漫漫而游。日与其徒上高山,入深林,穷回溪,幽泉怪石,无远不到。
隋堤路。渐日晚、密霭生深树。阴阴淡月笼沙,还宿河桥深处。无情画舸,都不管、烟波隔南浦。
俭德仁诸族,阴功格上清。焚香扫地夜朝真。看取名花浮玉、鉴齐精。宝篆融融满,□流细细倾。双亲俱寿八千龄。却捧紫皇飞诏、上蓬瀛。
输云世故,千万态、过眼谁能殚纪。只履携归消许急,日暮行人问邸。麝以脐灾,狨为尾累,焚象都因齿。后之览者,亦将有感于此。
波有颓澜,渴无冷镬,谁言制邑为难。汾阳善政,史在笑谈间。三载刑清讼简,官事辨、俗阜民安。帘垂画,焚香宴坐,犹得半清闲。
楚楚腰肢掌上轻,得人怜处最分明。千围步障难藏艳,百合葳蕤不锁情。朱鸟窗前眉欲语,紫姑乩畔目将成。玉钩初放钗初堕,第一销魂是此声。
国子先生晨入太学,招诸生立馆下,诲之曰:“业精于勤,荒于嬉;行成于思,毁于随。方今圣贤相逢,治具毕张。拔去凶邪,登崇畯良。占小善者率以录,名一艺者无不庸。
洛阳处天下之中,挟崤渑之阻,当秦陇之襟喉,而赵魏之走集,盖四方必争之地也。天下当无事则已,有事,则洛阳先受兵。予故尝曰:“洛阳之盛衰,天下治乱之候也。”方唐贞观、开元之间,公卿贵戚开馆列第于东都者,号千有余邸。
自余为僇人,居是州,恒惴栗。其隟也,则施施而行,漫漫而游。日与其徒上高山,入深林,穷回溪,幽泉怪石,无远不到。到则披草而坐,倾壶而醉。
宣德间,宫中尚促织之戏,岁征民间。此物故非西产;有华阴令欲媚上官,以一头进,试使斗而才,因责常供。令以责之里正。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,昂其直,居为奇货。
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之上,乃号令于三军曰:“凡我父兄昆弟及国子姓,有能助寡人谋而退吴者,吾与之共知越国之政。”大夫种进对曰:“臣闻之,贾人夏则资皮,冬则资絺,旱则资舟,水则资车,以待乏也。夫虽无四方之忧,然谋臣与爪牙之士,不可不养而择也。譬如蓑笠,时雨既至,必求之。
臣某言:伏以佛者,夷狄之一法耳,自后汉时流入中国,上古未尝有也。昔者黄帝在位百年,年百一十岁;少昊在位八十年,年百岁;颛顼在位七十九年,年九十八岁;帝喾在位七十年,年百五岁;帝尧在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;帝舜及禹,年皆百岁。此时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寿考,然而中国未有佛也。其后殷汤亦年百岁,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,武丁在位五十九年,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,推其年数,盖亦俱不减百岁。
入春绝无一声雷,赤日又将近夏末。阴霾蔽天动经月,草木叶上积寸埃。朝朝群望俱遍走,一毫及民更无有。雨师远逃龙亦睡,江涩鱼跳兽空吼。
君恩兼喜拜维桑,路入家山道更光。春色殿前初脱白,秋风陇上见焚黄。偏留名纸呼先辈,喜著蓝袍到故乡。科第孝思俱已遂,却经剑栈莫凄凉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,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,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,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,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月林爱山日,竹杖青鞋俱。而今碧油合,见山当绪馀。瘴疠霜雪后,桃李春风徒。吾方友造物,虐焰空焚如。
昆仑之西东海东,中有一士巢云松。朱颜黑发神所钟,服食雨露乘天风。朝骑黄鹤天门穹,夜被紫霞栖崆峒。人间有急岁有凶,裨补造化多其功。
圣王端居总四夷,黄河妥帖东南驰。明明政化若流水,祸乱之梗谁阶基?咄哉事变异往昔,簧鼓邪说非寒饥。嚣然挟兵起田里,诛杀长吏为妖魑。
福端吾不为,盛名岂敢居。列子老郑圃,何异凡民愚。六用俱可废,一真良自如。百年此形容,泡影现斯须。有生胡不乐,安有再来躯。箕踞竹林中,酌酒焚枯鱼。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