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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宁八年夏,吴越大旱。九月,资政殿大学士知越州赵公,前民之未饥,为书问属县灾所被者几乡,民能自食者有几,当廪于官者几人,沟防构筑可僦民使治之者几所,库钱仓粟可发者几何,富人可募出粟者几家,僧道士食之羡粟书于籍者其几具存,使各书以对,而谨其备。州县史录民之孤老疾弱不能自食者二万一千九百余人以告。故事,岁廪穷人,当给粟三千石而止。
有秦客问于东野主人曰:「闻之前论曰:『治世之音安以乐,亡国之音哀以思。』夫治乱在政,而音声应之;故哀思之情,表于金石;安乐之象,形于管弦也。又仲尼闻韶,识虞舜之德;季札听弦,知众国之风。斯已然之事,先贤所不疑也。
乾隆丁亥冬,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,而奠以文曰:呜呼!汝生于浙,而葬于斯,离吾乡七百里矣;当时虽觭梦幻想,宁知此为归骨所耶?汝以一念之贞,遇人仳离,致孤危托落,虽命之所存,天实为之;然而累汝至此者,未尝非予之过也。予幼从先生授经,汝差肩而坐,爱听古人节义事;一旦长成,遽躬蹈之。呜呼!使汝不识《诗》、《书》,或未必艰贞若是。余捉蟋蟀,汝奋臂出其间;岁寒虫僵,同临其穴。
太上曰:祸福无门,唯人自召。善恶之报,如影随形。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,以夺人算。算减则贫耗,多逢忧患,人皆恶之,刑祸随之,吉庆避之,恶星灾之,算尽则死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黎女豪家笄有岁,如期置酒属亲至。自持针笔向肌理,刺涅分明极微细。点侧虫蛾摺花卉,淡粟青纹绕余地。便坐纺织黎锦单,拆杂吴人彩丝致。
我爱西岩气势,连山带土丰肥。青松绿柳嫩依依。更有名花异卉。春水涓涓声细,秋阳烨烨光辉。此中不用上天梯。便是仙家景致。
序曰:汉末建安中,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氏,为仲卿母所遣,自誓不嫁。其家逼之,乃投水而死。仲卿闻之,亦
金山杳在沧溟中,雪崖冰柱浮仙宫。乾坤扶持自今古,日月仿佛悬西东。我泛灵槎出尘世,搜索异境窥神功。一朝登临重叹息,四时想像何其雄。
渐荷收绿盖,桂吐金英,嫩凉天气。香案仙官,向人间游戏。道貌孤高,灵扃恬淡,有寿星标致。梦得文章,水心谈论,家声相继。
浩歌古调数曲,音韵清壮,座中莫不击节赏叹。予亦效颦,作此侑觞。若曰乐府,则吾岂敢,姑就其协律云耳一年好景君须记。桂子天香飘坠。
大海何漫漫,千年不能移。太山自言高,精卫衔石飞。朝见精卫飞,暮见精卫飞。吐血填作塸,一旦成路蹊。
才有梅花便不同,一年清致雪霜中。疏疏篱落娟娟月,寂寂轩窗淡淡风。生长元从琼玉圃,安排合在水晶宫。何须更探春消息,自有幽香梦里通。
参禅学诗无两法,死蛇解弄活鲅鲅。气正心空眼自高,吹毛不动全生杀。生机熟语却不徘,近代独有杨诚斋。才名万古付公论。
释闷怀,破岑寂,只照着热闹处说来。十字街坊,几下捶皮千古快;八仙桌上,一声醒木万人惊。凿破混沌作两间,
人统开璿历,台符焕紫躔。数如环复始,天与寿无边。麟阁精神异,龙舆宠数专。先朝称旧弼,潞国最长年。
尝闻作者善凭议,咏雪言白菲精思。及窥古人今人诗,未能一一去其类。不将柳絮比轻扬,即把梅花作形似。或夸琼树斗玲珑,或取瑶台造嘉致。
门前大江河渺漫,昔人饮牛水为乾。水乾龙逝亦其理,近在咫尺聊泥蟠。鱼暇玩侮娬獭笑,纵有灵怪谁当看。德人问舍压我境,便尔筑室相遮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