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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腾为虐不可摧,屋窄无所逃吾骸。织芦编竹继檐宇,架以松栎之条枚。岂惟宾至得清坐,因有余地苏陪台。愆阳陵秋更暴横,焮我欲作昆明灰。
太湖嵌根藏洞宫,槎牙石生奫沦中。波涛投隙漱且囓,岁久缺罅深重重。水空发声夜镗鈶,中有晴江烟嶂叠。谁欤断取来何时?山客自言藏奕叶。
士如天马龙为友,云梦胸中吞八九,秦皇殿上夺白璧,项羽帐中撞玉斗。张纲本不问狐狸,董龙何足方鸡狗。风埃蹭蹬不自振,宝剑床头作雷吼。忆遇高皇识隆准,岂意孤臣空白首!即今埋骨丈五坟,骨会作尘心不朽。
火云夕方收,草露秋已白。堂空灯欲翳,壁坏虫自啧。四顾寂无人,独立岸吾帻。穷通何足论,等是百年客。何能为一饱,半世出下策。布帆幸无恙,谁谓江海迮?
人生天壤间,出处本异趣。释耒入市朝,徒失邯郸步。昔人亦有言,刻足以适屦。柰何不自反,忽已迫霜露?我躬尚不阅,况为子孙虑。岁晚故山寒,地炉可煨芋。
古者封禅岁,乾封辄枯旱;不言绝民食,徒欲晒日观。我今作小山,才及仞有半,下瀦数斗水,草木稍葱蒨。蕞尔何足言,造物亦幽赞。冥冥一月雨,阴翳迷昏旦。
饥鼠窥残灯,寒犬踏枯叶。小室拥燎炉,清笳下危堞。老人素多疾,举动常畏怯。衣裘视寒暖,日夜自调燮。
我昔过钓台,峭石插江渌;登堂拜严子,挹水荐秋菊。君看此眉宇,何地著荣辱?雒阳逢故人,醉脚加其腹。书生常事尔,乃复骇世俗。正令为少留,要非昔文叔。平生陋范晔,琐琐何足录!安得太史公,妙语写高躅。
中原遗老雒川公,鬓须白尽双颊红,挥亳为君作斋牓,想见眼中余子空。余子碌碌何足数,独付庄周贾生语。看君践履四十年,始知此公不轻许。公今度世为飞僊,开卷使我神凛然。清时台省要才杰,诸公谁致雒川客?
雨眠起宵坐,搔首偶不欣。孤念元无感,怀我同社人。昨日林先生,抱经出成均。初闻为渠喜,忽悟谁我亲。
蓬莱藏室盛东都,只著古书并老儒。後来许事晓星疏,登车不落问何如。广文先生自有饭,诸公衮衮端无羡。著脚金坡不作难,问津木天何足辨。
自唐中微北方沸,胡马长鸣饮清渭。李公守节陷贼庭,身死骷髅行万里。百年事往谁复省,一丘榛莽无人祭。荒碑半折就磨灭,后人空解传其字。
远志作小草,蛙衣生陵屯。但为居移气,其实何足言。名下难为人,丑好随手翻。百年炊未熟,一垤蚁追奔。
穷达有常分,得丧难豫言。古今浩茫茫,倚伏安可原。轩掌彼自荣,兴俗同崩奔。锱铢校重轻,冰火殊凉温。
清夜虽云长,白日亦易晚。循环百刻中,势若丸走◇。盈亏自相补,得失何足算。餐霞可延年,饮酒诚自损。
与君结交游,我最先众人。我少既多难,君家常苦贫。今为两衰翁,发白面亦皴。念君怀中玉,不及市上◇。
遥岑不娱人,苍莽颇愁绝。东南有断梁,水寒不可涉。西关不欲往,旦暮畏喋亵。归来坐北堂,悠然理书策。
平生笑杀诅楚文,今朝鄜畤祭湫神。嗟尔湫神何为者,上公衮冕皇恩新。日出辉辉收霰雪,仿佛拜命若可亲。湫神传云是杨班,填墓突兀自姚秦。
卫王自谓过伊周,奕叶珥貂何足酬。四世五公禁太盛,六卿三家僭有由。地寒曾为国远虑,天高未察臣志谋。京桧令终真幸矣,何须接踵贵熺攸。
大胡自来未易当,谓鞭可投沙可囊。庙谟先事自为备,天堑虽险难撤防。健儿白叟乡之望,愿闻一语以自壮。老儒无以激发君,历历为君说名将。武襄贵不除黥文,韩岳亦隶河北军。当时繿缕何足云,异日挂剑图元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