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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山召子犹将往,阳货如何却矙亡。料得用心须有异,圣人去就不寻常。
公山阳货本同谋,夫子如何较去留。须信人心有真伪,故将直笔记春秋。
哀公真自不寻常,虽是年饥亦较量。二犹不足如何彻,紬绎斯言味更长。
大都礼义本人情,若论人情莫若亲。苟使於亲无曲折,不知人视作何人。
丘何为佞乃栖栖,此语深怜及仲尼。犹乃从容言疾固,胸中荡浩不容窥。
若於君子能修敬,敬外无缘复有余。子路不思三致问,病犹尧舜果何如。
於时穷达何须较,在我行藏未易论。子路不知方愠见,更疑力学到师门。
要之恐惧常修省,乃是吾心所必然。君子如云止三畏,又何终日却乾乾。
如何夫子欲无言,此理疑其或未然。若看阴阳运行处,方知与物自周旋。
有道不妨三见黜,当时人恨以为多。从来一向贪婪辈,读此其如愧耻何。
嫌忌萧朱末,盈虚田窦间。言虽甘若醴,心定险于山。覆辙何能救,颓波遂不还。居然孝标论,抵几若为删。
昔岁西都饯使旗,今兹何幸复相依。颍川士族占星聚,遼海乡人看鹤归。乘塞惠风消战略,论文精辩破谈围。衰瓮不敢言恩旧,但惜匆匆别袂挥。
信义行于君子,而刑戮施于小人。刑入于死者,乃罪大恶极,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。宁以义死,不苟幸生,而视死如归,此又君子之尤难者也。方唐太宗之六年,录大辟囚三百余人,纵使还家,约其自归以就死。
汉用陈平计,间疏楚君臣,项羽疑范增与汉有私,稍夺其权。增大怒曰:“天下事大定矣,君王自为之,愿赐骸骨,归卒伍。”未至彭城,疽发背,死。苏子曰:“增之去,善矣。
事有必至,理有固然。惟天下之静者,乃能见微而知著。月晕而风,础润而雨,人人知之。人事之推移,理势之相因,其疏阔而难知,变化而不可测者,孰与天地阴阳之事。
管仲相桓公,霸诸侯,攘夷狄,终其身齐国富强,诸侯不敢叛。管仲死,竖刁、易牙、开方用,威公薨于乱,五公子争立,其祸蔓延,讫简公,齐无宁岁。夫功之成,非成于成之日,盖必有所由起;祸之作,不作于作之日,亦必有所由兆。故齐之治也,吾不曰管仲,而曰鲍叔。
天下之患,最不可为者,名为治平无事,而其实有不测之忧。坐观其变,而不为之所,则恐至於不可救;起而强为之,则天下狃於治平之安而不吾信。惟仁人君子豪杰之士,为能出身为天下犯大难,以求成大功;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,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。天下治平,无故而发大难之端;吾发之,吾能收之,然后有辞於天下。
非才之难,所以自用者实难。惜乎!贾生,王者之佐,而不能自用其才也。夫君子之所取者远,则必有所待;所就者大,则必有所忍。古之贤人,皆负可致之才,而卒不能行其万一者,未必皆其时君之罪,或者其自取也。
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、武、成、康之际,何其爱民之深,忧民之切,而待天下以君子长者之道也。有一善,从而赏之,又从而咏歌嗟叹之,所以乐其始而勉其终。有一不善,从而罚之,又从而哀矜惩创之,所以弃其旧而开其新。故其吁俞之声,欢忻惨戚,见于虞、夏、商、周之书。
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,必有过人之节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,匹夫见辱,拔剑而起,挺身而斗,此不足为勇也。天下有大勇者,卒然临之而不惊,无故加之而不怒。此其所挟持者甚大,而其志甚远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