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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献业文学,尝作调羹盐。藏书百千帙,传世惟清廉。东堂得春和,花卉晨露沾。之君延宾从,当昼褰珠帘。
阎夫子,通古今。家徒四壁犹一琴,今年二月雨霖霪。喜君垄麦如人深,屋间幽默咸池音。高山流水我非听,听我说君辛苦吟。
余生得奇疾,傲世事矜倨。错落气少合,指摘心不恕。人亦谓可憎,不作朋友数。自分与西山,终焉约良俉。
当天宝之季岁,腾紫宫之长彗。骇渔阳之鴂騠,将道洛以饮谓。以十五万众鼓行之勇,涉二十四郡无人之地。伟颜门之竞爽,独舍生而取义。
读我宋实录,元丰治明昌。五年九月中,上特开天章。从容谓辅臣,边民疲可伤。吕独为腾言,他人终未尝。
予少以进士游京师,因得尽交当世之贤豪。然犹以谓国家臣一四海,休兵革,养息天下以无事者四十年,而智谋雄伟非常之士,无所用其能者,往往伏而不出,山林屠贩,必有老死而世莫见者,欲从而求之不可得。其后得吾亡友石曼卿。 曼卿为人,廓然有大志,时人不能用其材,曼卿亦不屈以求合。
方山子,光、黄间隐人也。少时慕朱家、郭解为人,闾里之侠皆宗之。稍壮,折节读书,欲以此驰骋当世,然终不遇。晚乃遁于光、黄间,曰岐亭。
君不见钱塘西湖三贤堂,林苏宋人白傅唐。三贤生本不相识,死乃异代同烝尝。又不见吴江垂虹三高祠,鸱夷一舸浮西施。天随陆子玄真子,求志逃名非一时。
呜呼!盛衰之理,虽曰天命,岂非人事哉!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,与其所以失之者,可以知之矣。世言晋王之将终也,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:“梁,吾仇也;燕王,吾所立;契丹与吾约为兄弟;而皆背晋以归梁。此三者,吾遗恨也。与尔三矢,尔其无忘乃父之志!”庄宗受而藏之于庙。
凉林贼烧洛阳宫,黄屋迁播侨邺中。兵驱椒房出複壁,帝不能救忧及躬。台下役夫皆菜色,台上美人如花红。九州战血丹野草,不闻鬼哭闻歌钟。
形骸饫餍城市劳,思得远去与俗逃。借来马病行欲到,著鞭迫急翻奔跳。连绵半日走十堠,急雨随湿衣与袍。到家觅火烘衣湿,亟书名纸挥墨毫。
予年四十四,发白成衰翁。非有高盖车,曷与贤者同。嗟予出寒远,家世尝力农。十九登科第,圣彀参英雄。
大暑苦河鱼,久乃变成痢。辗转枕席间,百药几尽试。神气顿索然,不止形容悴。自谓与鬼隣,偶然有生意。
子云一去千余载,惟有成都墨池在,草玄此地是邪非,玄文今在人谁知。虽逃刘歆酱瓿阸,鼠壤蛛窠蠹鱼宅。岂无学者工探求,不讥僭圣几残余赘肬。
我惜苏子瞻,气豪天地隘。雄文万斛泉,盛名表昭代。自负学见道,欲涨欧阳派。胡为所以学,先与本论背。
飞鸿离鱼网,玉石有俱焚。冥冥岂无志,鬼物妒玙璠。今代赵广汉,谁欤哀王孙。粹然东南稟,顽薄推廉敦。
君讳平,字秉之,姓许氏。余尝谱其世家,所谓今泰州海陵县主簿者也。君既与兄元相友爱称天下,而自少卓荦不羁,善辩说,与其兄俱以智略为当世大人所器。宝元时,朝廷开方略之选,以招天下异能之士,而陕西大帅范文正公、郑文肃公争以君所为书以荐,于是得召试,为太庙斋郎,已而选泰州海陵县主簿。
书名唐世凡几人,鲁公运笔独有神。当年一字百金直,异代傥获宜尔珍。公尝道直不容内,江湖出走刺史轮。东南挥翰落几郡,在处巨迹刊坚珉。
管仲相桓公,霸诸侯,攘夷狄,终其身齐国富强,诸侯不敢叛。管仲死,竖刁、易牙、开方用,威公薨于乱,五公子争立,其祸蔓延,讫简公,齐无宁岁。夫功之成,非成于成之日,盖必有所由起;祸之作,不作于作之日,亦必有所由兆。故齐之治也,吾不曰管仲,而曰鲍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