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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隆丁亥冬,葬三妹素文于上元之羊山,而奠以文曰:呜呼!汝生于浙,而葬于斯,离吾乡七百里矣;当时虽觭梦幻想,宁知此为归骨所耶?汝以一念之贞,遇人仳离,致孤危托落,虽命之所存,天实为之;然而累汝至此者,未尝非予之过也。予幼从先生授经,汝差肩而坐,爱听古人节义事;一旦长成,遽躬蹈之。呜呼!使汝不识《诗》、《书》,或未必艰贞若是。余捉蟋蟀,汝奋臂出其间;岁寒虫僵,同临其穴。
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康熙五十一年三月,余在刑部狱,见死而由窦出者,日四三人。有洪洞令杜君者,作而言曰:“此疫作也。今天时顺正,死者尚稀,往岁多至日数十人。”余叩所以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天地果无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生人果有初乎?吾不得而知之也。然则孰为近?曰:有初为近。孰明之?由封建而明之也。
其盛丽,生平思仿佛一言不可得。近年窃官于朝,久客辇下,每欲放此,作十二阕,以道京师两城人物之富,四时节令之华,他日归农,或可资间暇也。至顺壬申二月,玄修大典既毕,经营南归,属春雪连日,无事出门,晚寒附火,私念及此,夜漏数刻,腹具成,枕上不寐,稍谐叶之。明日,笔之於简,虽乏工致,然数岁之中,耳目之所闻见,性情之所感发者,无不隐括概见於斯。
世居江表卧烟霞,致政官资美莫加。圣代旌门崇孝义,御书堆阁绝生涯。衣冠济济皆稽古,儿侄熙熙尽克家。我忝转输巡按暇,因留诗句记荣华。
翰苑前资汉硕儒,苦心何翅十年馀。修成当代将来法,读尽生平未见书。黄{左贴右巴}奏篇登御府,紫纶加秩下宸除。近臣已是闻天语,莺鹊催归定不虚。
风在不周山空阙,底事问烟访两浙。烟生庐阜香炉峰,孰使随风至吴越。风乎与烟相得外,还有风雷千雨雪。烟兮与风相好余,仍有烟波及霞月。
下田怜沮泽,环堤圪成雉。尧汤水旱时,蓄洩得专利。泥资数斗沃,堨谢千金贵。何物代天工,嘉此老农智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铅山乃灵山,号为七宝库。有时地爱宝,人杰时一付。礼围较文章,发为性仁赋。盛美固不绝,且作忠孝路。
九月朔方城,河流已沍凝。毡车驰犯雪,乳碗饮兼冰。汗血宛西马,奇毛代北鹰。良材资国用,翘首即飞腾。
东村二八张小姑,鬓发油油如漆乌。朝朝不惜五更起,对镜千梳并万梳。争似吾家阿奴秃,落落数竿删后竹。一生不费膏沐资,日出酣红睡方熟。君家有婢亦如此,何幸少年犹有齿。夜寒聊取代汤婆,殊胜当年玉川子。
圣朝明日丽中天,汉代祥云接御烟。百二关河开锦绣,三千龙虎护幽燕。幽燕士女多婉娈,洛渭风尘同眷恋。但学吹箫驾碧空,岂惜鸣銮买歌扇。
刺促复刺促,哀歌不成曲。试听征人歌一声,切切乌乌泪相续。吾祖卜地三山麓,世业繁华称鼎族。七叶盛文儒,八代承章服。
倚天栉栉万楼棚,圣代规模若化成。如许金汤尚资盗,古来李勣胜长城。
与君共一山,修竹居其间。义当给两家,潘子不得悭。带甲十万夫,不战终日闲。辱使支敝庐,令我愧满颜。
后皇富嘉种,决明著方术。耘锄一席地,时至观茂密。缥叶资芼羹,缃花马蹄实。霜丛风雨余,簸簸场功毕。枕囊代曲肱,甘寝听芬苾。老眼愿力余,读书真成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