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残腊收寒,三阳初转,已换年华。东君律管,迤逦到山家。处处笙簧鼎沸,会佳宴、坐列仙娃。花丛里,金炉满爇,龙麝烟斜。
葱葱佳气,人都道、今日垂孤令旦。怪得欢声如鼎沸,准拟华堂开宴。三虎容仪三子,二乔态度二宠是姊妹,争捧金杯劝。瑶池王母,何妨引领仙眷。
风入虞弦,麦秋向晚梅天润。彩丝长命斗新奇,还是端阳近。想见瑶池仙韵。对蟠桃、朱颜相映。
鼎里坎离,壶中天地,满怀风月,一吸虚空。尘寰里,何人识我,开口问鸿濛。云中。三弄笛,岳阳楼外,天远霞红。
那用招秋,休言推暑,风自薰兮。问谁解当初,识公来处,月明碧落,旆卷青霓。千丈长松,起人生意,冻芋寒瓜空满畦。还堪怪,怪诸公衮衮,我尚凭泥。
伏低伏弱,装呆装落,是非犹自来着莫。任从他,待如何?天公尚有妨农过,蚕怕雨寒苗怕火。阴,也是错;晴,也是错。身无所干,心无所患,一生不到风波岸。
余年来观瀑屡矣,至峡江寺而意难决舍,则飞泉一亭为之也。凡人之情,其目悦,其体不适,势不能久留。天台之瀑,离寺百步,雁宕瀑旁无寺。他若匡庐,若罗浮,若青田之石门,瀑未尝不奇,而游者皆暴日中,踞危崖,不得从容以观,如倾盖交,虽欢易别。
宣德间,宫中尚促织之戏,岁征民间。此物故非西产;有华阴令欲媚上官,以一头进,试使斗而才,因责常供。令以责之里正。市中游侠儿得佳者笼养之,昂其直,居为奇货。
维太平不易之元,蓉桂竞芳之月,无可奈何之日,怡红院浊玉,谨以群花之蕊,冰鲛之縠,沁芳之泉,枫露之茗,四者虽微,聊以达诚申信,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:窃思女儿自临浊世,迄今凡十有(通“又)”六载。其先之乡籍姓氏,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。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,栖息宴游之夕,亲昵狎亵,相与共处者,仅五年八月有奇。忆女儿曩生之昔,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,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,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,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。
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述夫帝车南指,遁七曜於中阶;华盖西临,藏五?於太甲。虽复星辰荡越,三元之轨躅可寻;雷雨沸腾,六气之经纶有序。然则抚铜浑而观变化,则万象之动不足多也;握瑶镜而临事业,则万机之凑不足大也。故知功有所服,龟龙不能谢鳞介之尊;器有所归,江汉不能窃朝宗之柄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年年春自东南来,建溪先暖冰微开。溪边奇茗冠天下,武夷仙人從古栽。新雷昨夜发何处,家家嬉笑穿云去。露牙错落一番荣,缀玉含珠散嘉树。
风吹冬暖变春暖,江梅艳艳横新枝。经年不逢间何久,忽此相遇如有期。初开珊珊尚寂寞,仙人缀佩悬瑶玑。从日重来不可辨,漫漫月树留寒辉。
春波饱微渌,斗柄函空明。方舟贯岩腹,鹅鹳相酬鸣。仰窥穹窿顶,宛转百怪呈。仅余鳞甲碎,不见头角狞。
东老遗风且百年,乡评犹叹子孙贤。金丹数满三千行,玉笈名留十八仙。座上杯盘由好客,鼎中饘粥且随缘。相逢咸恨匆匆去,绝胜空回访戴船。
祖龙门外神传璧,方士犹言仙可得。东行欲与羡门亲,咫尺蓬莱沧海隔。那知平地有青云,只属寻常避世人。关中日月空千古,花下山川长一身。
铜仙擎露秋风表,珍重刘郎千万寿。老瞒鼎贻孙老谋,因逼此仙俱受垢。仙宁折骨拒非招,耻为奸雄效奔走。污名翁仲俾司门,口不能言自否。洛阳宫殿一灰飞,天上此标独长久。君不见堂隐霸城,万古六丁驱鬼守。
春波饱微绿,斗柄涵虚明。方舟贯岩腹,鹅鹳相酬鸣。仰窥穹窿顶,宛转百怪呈。仅余鳞甲碎,不见头角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