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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统十四年，秋七月甲午，皇帝提大兵，亲行讨北虏。其晨日旁气，中黑外如火。北风转旗脚，猎猎不停舞。此行为宗社，仓卒出未预。
搀抢耀齐分，龙御勤六师。出门驰马去，不暇告妻儿。亲友送我行，欲语难为辞。死生岂不恤，国事身以之。
郑公去年离北平，束书抱病来南京。城隅解后喜且惊，开颜握手言再生。自从南北屦构兵，日夜怅望乡关情。几回寄书雁南征，中心摇摇若悬旌。
今代麒麟第一功，从龙飞渡大江东。彤弓锡宠专征伐，铁券铭勋誓始终。龙虎亲军遥动地，凤凰台阁远生风。不知幕下谁参佐，珠履三千尽石洪。
传闻交州初陵梁，东连五溪西氐羌。军行不断蛮标盾，谋主皆收汉畔亡。合浦谯门腥血沸，看兴城下白骨荒。谋臣异时坐致寇，守臣今日愧苞桑。
又东门送客，侧身西望长嗟。算万里功名，几番风雨，何限云沙。相看已过半百，甚年年、各在一天涯。秋气偏催过雁，疏烟细点归鸦。
岁暮征裘返故园，愀然去国亦难论。独寻碧草日三径，谁在红莲夜五门。久分云霄能割席，乍惊褴缕有离尊。即看短发边城去，风雨仇池役梦魂。
三光以记物成形。四时以裁成正位。雷风大山岳之响。寒暑通阴阳之气。
宴坐禅林度几秋，忽思归养指营邱。遥知北海孔文举，应重江南汤惠休。畏日流金征路远，长松偃盖旧房幽。庭闱晨夕供甘外，高论弥天不易酬。
春江因送客，云峤更登临。精舍经行地，征人去住心。猿啼清梦断，花落晓窗阴。胜践成三宿，俱来此意深。
天骄饱肉气勇决，忆昨弯弧射汉月。玉关保障烽燧惊，豺狼塞路人踪绝。将军方著从事衫，指挥义士征河南。设奇间道依嵩谷，百战崎岖不解骖。
征衣浪自染京尘，骨相终寒不是清。大似有缘乘下泽，多应无分直承明。
出入交战以义肥，卜商先觉后勿违。上下交征以利危，惠王后悔终何追。义利之差一毫尔，其缪遂至于千里。不差不缪今谁氏，岭外眼中有之子。
我徂东山，慆慆不归。我来自东，零雨其濛。我东曰归，我心西悲。制彼裳衣，勿士行枚。
大乐和畅，殷荐明神。一降通感，八变必臻。有求斯应，无德不亲。降灵醉止，休征万人。
吉祥式就，酬功载毕。亲地尊天，礼文经术。贶征令序，福流初日。神驭爰归，祠官其出。
吐谷浑盛强，背西海以夸。岁侵扰我疆，退匿险且遐。帝谓神武师，往征靖皇家。烈烈旆其旗，熊虎杂龙蛇。
汉室将衰兮四夷不宾，动干戈兮征战频。哀哀父母生育我，见离乱兮当此辰。纱窗对镜未经事，将谓珠帘能蔽身。
击筑饮美酒，剑歌易水湄。经过燕太子，结托并州儿。少年负壮气，奋烈自有时。因声鲁句践，争情勿相欺。
君不见岩下井，百尺不及泉。君不见山上蒿，数寸凌云烟。人生相命亦如此，何苦太息自忧煎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