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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高阳之苗裔兮,朕皇考曰伯庸。摄提贞于孟陬兮,惟庚寅吾以降。皇览揆余初度兮,肇锡余以嘉名:名余曰正则兮,字余曰灵均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东皇太一吉日兮辰良,穆将愉兮上皇;抚长剑兮玉珥,璆锵鸣兮琳琅;瑶席兮玉瑱,盍将把兮琼芳;
悲时俗之迫阨兮,愿轻举而远游。质菲薄而无因兮,焉讬乘而上浮?遭沈浊而污秽兮,独郁结其谁语!夜耿耿而不寐兮,魂营营而至曙。
初放平生于国兮,长于原野。言语讷譅兮,又无彊辅。浅智褊能兮,闻见又寡。
逢纷伊伯庸之末胄兮,谅皇直之屈原。云余肇祖于高阳兮,惟楚怀之婵连。原生受命于贞节兮,鸿永路有嘉名。
维太平不易之元,蓉桂竞芳之月,无可奈何之日,怡红院浊玉,谨以群花之蕊,冰鲛之縠,沁芳之泉,枫露之茗,四者虽微,聊以达诚申信,乃致祭于白帝宫中抚司秋艳芙蓉女儿之前曰:窃思女儿自临浊世,迄今凡十有(通“又)”六载。其先之乡籍姓氏,湮沦而莫能考者久矣。而玉得于衾枕栉沐之间,栖息宴游之夕,亲昵狎亵,相与共处者,仅五年八月有奇。忆女儿曩生之昔,其为质则金玉不足喻其贵,其为性则冰雪不足喻其洁,其为神则星日不足喻其精,其为貌则花月不足喻其色。
孝武皇帝陈皇后,时得幸,颇妒。别在长门宫,愁闷悲思。闻蜀郡成都司马相如天下工为文,奉黄金百斤,为相如、文君取酒,因于解悲愁之辞。而相如为文以悟主上,陈皇后复得亲幸。
鲁灵光殿者,盖景帝程姬之子恭王馀之所立也。初,恭王始都下国,好治宫室,遂因鲁僖基兆而营焉。遭汉中微,盗贼奔突,自西京未央、建章之殿皆见隳坏,而灵光岿然独存。意者岂非神明依凭支持,以保汉室者也。
及兹农事候,令予归不闲。本无西畴耕,为趁东风还。旧庐在林莽,树石繁其间。时春方雨余,好鸟声关关。
古寺得断碣,偃卧败壁阴。莓苔入破字,欲读不易寻。姓字驳难辨,展转风雨侵。尘穴夏蛙宿,草盛秋虫吟。
楚国中分后,东南世泽长。发祥曾王父,磨勘成典章。王父声益振,主客尚书郎。考庙绪丕顕,直鲠在岩廊。
轮囷复离奇,不柏亦不栗。吾庐非夏社,嘉树伊谁植。刳心谢吹嘘,强骨余霹雳。峥嵘历风霜,偃蹇岂朝夕。
汉帝灭金镜,灵氛黯中原。山川忽破碎,海水日飞翻。蚩尤拓大旗,时拂紫薇垣。奸雄窃神器,霸王气并吞。
白月青莲社,文星远聚奎。长庚秋映桂,太乙夜分藜。峦色三台紫,峰形九曜低。金牛须会女,张鹿不躔氐。
吏道谢迫束,凝神悦闲敞。纵步缘阶除,流目睇林莽。荃荑吐芳蕤,山泉发幽响。风声褰闲帷,月华洞虚幌。
吾弟东山时。心尚一何远。日高犹自卧。钟动始能饭。
龙蛇隐大泽,糜鹿游丰草。栖凤安于梧,潜鱼乐于藻。吾亦爱吾庐,庐中乐吾道。前松后修竹,偃卧可终老。
吾家蜀江上,江水绿如蓝。尔来走尘土,意思殊不堪。况当岐山下,风物尤可惭。有山秃如赭,有水浊如泔。
出临皋而东骛兮,并丛祠而北转。走雪堂之陂陀兮,历黄泥之长坂。大江汹以左缭兮,渺云涛之舒卷。草木层累而右附兮,蔚柯丘之囱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