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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常百刻,转若车轮忙。千日十万刻,百年能几长。达人齐古今,一生甚微茫。夏日岂为永,而足以较量。
煌煌帝王都,赫赫走群彦。嗟汝独何为,闭门观物变。微物岂足观,汝独观不倦。牵牛与葵蓼,采摘入诗卷。
冬十二月岁辛丑,我初従政见鲁叟。旧闻石鼓今见之,文字郁律蛟蛇走。细观初以指画肚,欲读嗟如箝在口。韩公好古生已迟,我今况又百年后。
灵区有异产,化国无潜珍。承平百年间,簪缨半齐民。建溪富奇伟,叶氏初隐沦。森然见乔木,其下维德人。
见公奔走谓公劳,闻公隐退云公高。公心底处有高下,梦幻去来随所遭。不知高斋竟何义,此名之设缘吾曹。公年四十已得道,俗缘未尽余伊皋。
薄薄酒,饮两钟;粗粗布,著两重;美恶虽异醉暖同,丑妻恶妾寿乃公。隐居求志义之从,本不计较东华尘土北窗风。
鸟囚不忘飞,马系常念驰。静中不自胜,不若听所之。君看厌事人,无事乃更悲。贫贱苦形劳,富贵嗟神疲。
富贵本先定,世人自荣枯。嚣嚣好名心,嗟我岂独无。不能便退缩,但使进少徐。我行念西国,已分田园芜。
驿舍闻泣者甚怨问之乃昔富而今贫者乃作一诗今以赠杨君?一题赠杨耆,而以现题为引。?孤村渐?一作微?雨逐秋凉,逆旅愁人怨夜长。不寐相看惟枥马,愁吟?一作悲歌?互答有寒螀。天寒滞穗犹横亩,岁晚空机尚倚墙。
富贵本无定,世人自荣枯。嚣嚣好名心,嗟我岂独无。不能便退缩,但使进少徐。我行念西国,已分田园芜。
轻舟横江来,吊古悲纯孝。逶迤寻远迹,婉娈见遗貌。清泉不可挹,涸尽空石窖。古人飘何之,惟有风竹闹。
胶西先生赵明叔,家贫,好饮,不择酒而醉。常云:薄薄酒,胜茶汤,丑丑妇,胜空房。其言虽俚,而近乎达,故推而广之以补东州之乐府;既又以为未也,复自和一篇,聊以发览者之一噱云耳。薄薄酒,胜茶汤;粗粗布,胜无裳;丑妻恶妾胜空房。
余至黄州二年,日以困匮,故人马正卿哀余乏食,为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,使得躬耕其中。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,而岁又大旱,垦辟之劳,筋力殆尽。释耒而叹,乃作是诗,自愍其勤,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。废垒无人顾,颓垣满蓬蒿。
仁宗朝以制策登科者十五人,轼忝冒时,尚有富彦国、张安道、钱子飞、吴长文、夏公酉、陈令举、钱醇老、王中父并轼与家弟辙,九人存焉。其后十有五年,哭中父于密州,作诗吊之,则子飞、长文、令举殁矣。又八年,轼自黄州量移汝海,与中父之子沇之相遇于京口,相持而泣,则十五人者独三人存耳,盖安道及轼与家弟而已,呜呼悲夫。乃复次前韵,以遗沇之,时沇之亦以罪谪,家于钱塘云。
贱子昔在野,心哀此黔首。丰年不饱食,水旱尚何有。虽无剽盗起,万一且不久。特愁吏之为,十室灾八九。
北行出河间,千岁想贤王。胡麻生蓬中,诘曲终自伤。好德尚如此,恃材宜见戕。乃知阴自修,彼不为倾商。区区三世家,庙册富文章。教子以空言,得祚果不良。
寒云沈屯白日埋,河汉荡坼天如簁。衡门兼句限泥潦,卧听窾木鸣相挨。萧辰忽扫纤翳尽,北岭初出青嵬嵬。微之新诗动我目,烂若火齐金盘堆。
郑国欲弊秦,渠成秦富强。本始意已陋,末流功更长。维汴亦如此,浚源在淫荒。归作万世利,谁能弛其防。
鲰生藜苋肠,食事一饱足。腥腐色所难,况乃衷酖毒。彭亨强名鱼,杀气孕惨黩。既非养生具,宜谢砧几酷。
嗜书如嗜酒,知味乃笃好。欲辨已忘言,不为醒者道。使君青箱家,文史装怀抱。平生名教乐,双旌不满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