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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冯虚公子者,心侈体忲,雅好博古,学乎旧史氏,是以多识前代之载。言于安处先生曰:夫人在阳时则舒,在阴时则惨,此牵乎天者也。处沃土则逸,处瘠土则劳,此系乎地者也。惨则鲜于欢,劳则褊于惠,能违之者寡矣。
安处先生于是似不能言,怃然有间,乃莞尔而笑曰:“若客所谓,末学肤受,贵耳而贱目者也!苟有胸而无心,不能节之以礼,宜其陋今而荣古矣!由余以西戎孤臣,而悝缪公于宫室,如之何其以温故知新,研覈是非,近于此惑?”“周姬之末,不能厥政,政用多僻。始于宫邻,卒于金虎。嬴氏搏翼,择肉西邑。是时也,七雄并争,竞相高以奢丽。
元丰二年,中秋后一日,余自吴兴来杭,东还会稽。龙井有辨才大师,以书邀余入山。比出郭,日已夕,航湖至普宁,遇道人参寥,问龙井所遣篮舆,则曰:“以不时至,去矣。”是夕,天宇开霁,林间月明,可数毫发。
康白:足下昔称吾于颍川,吾常谓之知言。然经怪此意尚未熟悉于足下,何从便得之也?前年从河东还,显宗、阿都说足下议以吾自代,事虽不行,知足下故不知之。足下傍通,多可而少怪;吾直性狭中,多所不堪,偶与足下相知耳。闲闻足下迁,惕然不喜,恐足下羞庖人之独割,引尸祝以自助,手荐鸾刀,漫之膻腥,故具为足下陈其可否。
圣人於诗言,曾否专其中。因事有所激,因物兴以通。自下而磨上,是之谓国风。雅章及颂篇,刺美亦道同。
臣某言:伏以佛者,夷狄之一法耳,自后汉时流入中国,上古未尝有也。昔者黄帝在位百年,年百一十岁;少昊在位八十年,年百岁;颛顼在位七十九年,年九十八岁;帝喾在位七十年,年百五岁;帝尧在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;帝舜及禹,年皆百岁。此时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寿考,然而中国未有佛也。其后殷汤亦年百岁,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,武丁在位五十九年,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,推其年数,盖亦俱不减百岁。
月日,居易白。微之足下:自足下谪江陵至于今,凡枉赠答诗仅百篇。每诗来,或辱序,或辱书,冠于卷首,皆所以陈古今歌诗之义,且自叙为文因缘,与年月之远近也。仆既受足下诗,又谕足下此意,常欲承答来旨,粗论歌诗大端,并自述为文之意,总为一书,致足下前。
悲哉!秋之为气也。萧瑟兮,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,若在远行。登山临水兮,送将归。
丙午九月才入冬,晦日忽惊雪堕空。传闻都城更复早,万官入贺明光宫。自从开霁更不雨,和气直似青春浓。斗柄插子日丁卯,夜煽裂缺鞭雷公。
邮亭立溪端,上有石鼓字。回顾溪水中,石鼓安所置。移舟激清流,前山郁苍翠。一曲遽停桡,寻真步幽邃。
垤鹳无声口舌乾,谁驱雷雨遍千山。顿苏赤地千里旱,特出黄堂一念间。泽物功深无德色,丰年愿遂有欢颜。为霖祗恐思贤佐,千骑东随凤诏还。
揖逊荷帝尧,寅恭五元祀。治道贵清静,圣言有深旨。谁歌元首明,自得股肱喜。跻民期仁寿,距肯中道止。
冥观天地何云为,茫茫万物争蕃滋。羽毛鳞介各异趣,披攘攫搏纷相随。人亦其间一物尔,饿食渴饮无休时。苟非道义充其腹,何异鸟兽安须眉。
家有占冢碑,近自田家获。藏之五六年,未甚见省录。古苔侵文理,封结殆莫识。偶然嗟其穷,一一为磨剔。
贤哉庞颍公,天相佑仁宗。清规映当代。劲节摩秋空。皇佑维四年,蛮寇南海邕。
平湖阻城南,长淮带城西。壮哉金斗势,吴人筑合肥。曹瞒狼顾地,苻秦又颠挤。六飞驻吴会,重兵镇边陲。
汉江千里清溶溶,惟此南夏奠其中。因山为城峙险固,一国形胜何高雄。嶷然巨首名曰岘,回压面势尊且崇。东扼迅流疑引翼。
青嶂横开高几重,巉岩直上半天中。虚明洞口千年久,澄澈流来一溜通。海蚌张颐方吸月,云龙夺迹遂乘风。隼旗出有随轩雨,指日秋成贺岁丰。
捍川始成邑,巡甸遂建都。千载倚修堤,三吴达高涂。卫军弛马牧,令尹司官湖。濬中深有蓄,丰外坚无虞。
桓桓陆尚书,灭贼气雄决。矫矫朱督抚,威棱被闽浙。人生在草莽,谁其辨英杰。陆本落魂生,感触念空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