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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,常道也。其在于天,谓之命;其赋于人,谓之性。其主于身,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
经,常道也,其在于天谓之命,其赋于人谓之性,其主于身谓之心。心也,性也,命也,一也。通人物,达四海,塞天地,亘古今,无有乎弗具,无有乎弗同,无有乎或变者也,是常道也。其应乎感也,则为恻隐,为羞恶,为辞让,为是非;其见于事也,则为父子之亲,为君臣之义,为夫妇之别,为长幼之序,为朋友之信。
数千里外,得长者时赐一书,以慰长想,即亦甚幸矣;何至更辱馈遗,则不才益 将何以报焉?书中情意甚殷,即长者之不忘老父,知老父之念长者深也。至以「上下 相孚,才德称位」语不才,则不才有深感焉。 夫才德不称,固自知之矣;至於不孚之病,则尤不才为甚。且今之所谓孚者,何哉?日夕策马,候权者之门。
抱璧置泥涂,皎然质不泯。菖蒲九节花,虽死常流芬。十三学裁衣,十六诵诗书。十七妇道成,十八为君妻。
户部云南清吏司主事臣海瑞谨奏;为直言天下第一事,以正君道、明臣职,求万世治安事:君者,天下臣民万物之主也。惟其为天下臣民万物之主,责任至重。凡民生利病,一有所不宜,将有所不称其任。是故事君之道宜无不备,而以其责寄臣工,使之尽言焉。
将进酒,乘杜康。大白砗磲为罂锦,作幂燕京字琥珀。朱缗三千酒一石,君呼六博我当掷。盘中好采颜如花,鸳鸯分翅真可夸。
余少时过里肆中,见北杂剧有《四声猿》,意气豪达,与近时书生所演传奇绝异,题曰“天池生”,疑为元人作。后适越,见人家单幅上有署“田水月”者,强心铁骨,与夫一种磊块不平之气,字画之中,宛宛可见。意甚骇之,而不知田水月为何人。一夕,坐陶编修楼,随意抽架上书,得《阙编》诗一帙。
长安城头夜二鼓,力士敲门称太府。为道君王巡幸势,选取娇娥看歌舞。应酬未得话从容,阶除早已人三五。仓皇便欲将我行,那肯相留到天曙。
出门万里别,行行远防边。相望各天末,北斗日夜躔。四运秋复春,不见君子还。燕车北其辙,越马南其辕。
陈思王植赠友往祚颓已久,大业缅方新。仰视圣皇德,承胤为我亲。暇日荷休明,高馆集众宾。中厨列庖馔,水陆备鲜鳞。
请君为我止,听我《相逢行》。相逢恍若昧平生,颜色可疑心事明。但云两人天所成,安能百岁无合并。眼中不觉乡国远,一日携手长安城。
百金不惜市栀鞭,两耳不解听朱弦。人情如此亦何以,我每见之独慨然。夫君怀宝起浙右,掉鞅观光来日边。夙学人言破万卷,新制我喜窥几编。
余始不欲与佛者游,尝读东坡所作《勤上人诗序》,见其称勤之贤曰:“使勤得列于士大夫之间,必不负欧阳公。”余于是悲士大夫之风坏已久,而喜佛者之有可与游者。去年春,余客居城西,读书之暇,因往云岩诸峰间,求所谓可与游者,而得虚白上人焉。虚白形癯而神清,居众中不妄言笑。
《易》之《泰》:“上下交而其志同。”其《否》曰:“上下不交而天下无邦。”盖上之情达于下,下之情达于上,上下一体,所以为“泰”。下之情壅阏而不得上闻,上下间隔,虽有国而无国矣,所以为“否”也。
丁鹤年,精诚之心上达九天。丁鹤年,精诚之心下达九泉。先翁曾长武昌县,死葬山中厄兵变。山中父老怀甘棠,修筑堂封自相劝。
混沌结,玄黄开,人生其中,称为三才。一人身有一天地,形质虽异众理该。欲淫物诱滋巧伪,遂使真淳耗?攵玄风颓。乃有朝生而暮死者,本根浅短无栽培。
景泰五年甲戌岁,正当南亩耕耘际。忽然骤水涨江湖,汹涌浩漫良可畏。更堪滂沛雨兼旬,大岸小塍俱决溃。田家男妇奔救忙,力竭气穷无术备。
旱风吹沙天地昏,扶携塞道离乡村。身无完衣腹无食,病羸愁苦难具论。老人状何似,头先于步足。无气手中杖与臂,相如同行半作沟。
龙支城头暮吹角,黄云蔽天沙草薄。虎髯使者长安来,持麾拥盖边尘开。城门尽是胡兵守,城外老人多白首。拜迎使者双泪流,问云天子今安否。
平生少年时,嬉游爱冬至。痴儿三五群,狂纵无复忌。尔来渐老大,遂觉情怀异。不惜事业赊,不惜居诸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