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君不见北风吹淮风浪黑,铁马千群凝一色。当时庙论孰经济,将相无言潜动魄。或云南纪当何忧,今代诸葛身姓刘。陆下唤取守淮甸,彼有胜算逾干矛。
霜降百工休,居者皆入室。墐户畏初寒,开炉代温律。规模不盈丈,广狭足容膝。轩窗共幽窳,竹柏助蒙密。
我昔生外家,半世犹相依。至今连墙居,日日相闻知。诸表如群从,休戚真同之。耐翁生而秀,爱惜从儿时。
水北洛南,未尝无人,不同者时。赖交情兰臭,绸缪相好,宦情云薄,得失何知。夜观论兵,春原吊古,慷慨事功千载期。萧如也,料行囊如水,只有新诗。
昨日雅鸣绕庭树,道上行人色惊惧。试呼行者问如何,身为户长催残税。税残自昔称难理,三年尤非四年比。加之逐保有逃户,每一申明官长怒。
句队盖闻五岭分疆,说番禺之大府;一尊属客,见南伯之高情,摭遗事于前闻,度新词而屡舞。宫商递奏,调笑入场。羊仙黄木湾头声B278B278然。碧云深处起非烟。
混茫丕变造西阡,物象熙熙被一川。易觉锦城销白日,难歌蜀道上青天。云敷牧野耕桑雨,柳拂旗亭市井烟。院锁玉溪留好景,坊题金马促繁弦。
益为蕃捍西南隅,物众地大称名都。择守来頒兹土政,治人颇与他邦殊。蹉跌一有戾條教,便宜皆得行黥诛。群奸帖息不敢动,无复弄兵觊穿窬。
凄音怨乱不成歌,纵使重来奈老何。泪眼无穷似梅雨,一番匀了一番多。天上麒麟岂混尘,笼中翡翠不由身。那知昨夜香闺里,更有偷啼暗别人。莲子劈开须见臆,楸枰著尽更无期。破衫却有重逢处,一饭何曾忘却时。
旧闻靖长官、贺水部,皆唐末五代人,得道不死。章圣皇帝东封,有谒于道左者,其谒云晋水部员外郎贺亢,再拜而去,上不知也。已而阅谒,见之,大惊,物色求之不可得。天圣初,又使其弟子喻澄者诣阙进佛道像,直数千万。
中山天下重,韩公兹镇临。堂上绘昔贤,阅古以儆今。牧师六十人,冠剑竦若林。既瞻古人像,必求古人心。
形骸饫餍城市劳,思得远去与俗逃。借来马病行欲到,著鞭迫急翻奔跳。连绵半日走十堠,急雨随湿衣与袍。到家觅火烘衣湿,亟书名纸挥墨毫。
我生淳熙间,今复见淳佑。粤从发覆额,及此已衰耇。恭惟孝皇圣,是时方在宥。两宫俱万年,薄海同一候。
挺挺万人杰,堂堂间世贤。胸中兵十万,足下客三千。扬赋希三叹,坡诗和百篇。锦囊华似衮,采笔大如椽。
退之抗表出潮阳,高风万世为美谈。衡开云气偶然尔,浪占显晦吾所惭。皇华使者课第一,诏归台省陪朝参。献疏岂止一痛哭,引去自言七不堪。
忆昔识君初,我少君方壮。风期一相许,意气曾谁让。交游盛京洛,樽俎陪丞相。騄骥日相追,鸾凰志高扬。
只役来异乡,瘧鬼巧伺便。寒热四五行,大小六七战。初如蹈阴壑,赤身卧冰霰。继若煽红炉,虐焰工煆炼。
盖代才难看独手,众参闻见其来久。流风莫盛元佑时,崛起谁当绍兴后。嗟君探讨穷一生,心通文字难力争。雀啄雪篱阁笔坐,虫吟露草繙书行。
仲尼胡不彻姜食,损智深讥藏戏剧。将以愚民岂其然,半山失喜为动色。拗执谁解镌此老,一时凿说契角臆。我疑谂之神农书,增壮胃腑良有力。
重来丙舍岁三易,翠巘插队空仍兀突。乔林郁蓊歼斧{左爿右斤},一二仅存於百亿。参差历落更孤秀,不假依凭而挺立。宛如九老瑞唐朝,又类耆英隆宋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