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利剑不刺鼠,大钓不联鲕。天昏白日沉,剑决浮云披。地荡海水摇,钓引九鲸縻。固其用不常,安得易用为。
钱塘江北百里余,涨沙不复生菰蒲。沙田老桑出叶麤,江潮打根根半枯。八月九月秋风恶,风高驾潮晚不落。鼓声冬冬橹咿喔,争凑富春城下泊。君家茅屋并城楼,不出山行不记秋。越舶吴帆亦何故,今年明年来复去。
舟行千里不至楚,忽闻竹枝皆楚语。楚言啁哳安可分,江中明月多风露。扁舟日落驻平沙,茅屋竹篱三四家。
我病在脾胃,一病四十年。微伤辄暴下,倾注如流泉。去年医告我,此病犹可痊。试取姜豆附,三物相和丸。
故山重到思依依,不见霜眉雪顶师。三十年间真一梦,夜檠犹记读书时。
我游尖峰回,一步成数憩。仰攀松夭矫,俯睨石贔屭。路穷入平野,飞鸟迎决眦。庐舍半茅瓦,阡陌相栉比。
两月之间星入斗,畴昔之夜星入月。入斗前史验虏走,入月韩诗应虏灭。昭然垂象不轻示,适验天心厌胡羯。此胡蚕食诸戎尽,云扰中原野流血。
石君匪招陶,陶子岂知石。偶然一醉间,成此千年迹。当时素心人,邻里今谁宅。悠然独君在,入我晦翁室。
吾州斗大城,辛丑爇于火。予时年十五,天地一蜾蠃。窜身城北门,尚忆双髻鬌。秋暑七月半,汹涌沸炎堁。
不拜星坛不步虚,裂冠来下死工夫。地炉深处烧红叶,曾记三生旧话无。
昔岁寓文馆,雅志慕藩屏。尝闻近畿州,胜绝惟南颍。十年走京华,官局苦间冷。欲求一麾去,数奏囊章请。
阴云不见日,何处有秋天。今夕复何夕,青山满檐前。况是中秋夜,玩月不知眠。杯盘同胜友,此事记年年。
临川之城东,有地隐然而高,以临于溪,曰新城。新城之上,有池洼然而方以长,曰王羲之之墨池者,荀伯子《临川记》云也。羲之尝慕张芝,临池学书,池水尽黑,此为其故迹,岂信然邪? 方羲之之不可强以仕,而尝极东方,出沧海,以娱其意于山水之间;岂其徜徉肆恣,而又尝自休于此邪?羲之之书晚乃善,则其所能,盖亦以精力自致者,非天成也。然后世未有能及者,岂其学不如彼邪?则学固岂可以少哉,况欲深造道德者邪? 墨池之上,今为州学舍。
《水经》云:“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。”郦元以为下临深潭,微风鼓浪,水石相搏,声如洪钟。是说也,人常疑之。今以钟磬置水中,虽大风浪不能鸣也,而况石乎!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,得双石于潭上,扣而聆之,南声函胡,北音清越,桴止响腾,余韵徐歇。
竹之始生,一寸之萌耳,而节叶具焉。自蜩腹蛇蚶以至于剑拔十寻者,生而有之也。今画者乃节节而为之,叶叶而累之,岂复有竹乎?故画竹必先得成竹于胸中,执笔熟视,乃见其所欲画者,急起从之,振笔直遂,以追其所见,如兔起鹘落,少纵则逝矣。与可之教予如此。
长记去年中秋玩月出章堂,冰轮直可鉴毫芒。是时家酿又新熟,呼童开席罗清觞。纖埃不起零露下,对此陶陶乐未央。自顾时逢尧舜世,上下清明无秽荒。
平生车轨周四方,结交童龀老相忘。异哉余子久弥芳,吴人犹记称周郎。河豚入网荻芽长,宜兴罨画烟水苍。风雩春服真少狂,不愧戴崇升后堂。
军南古原行数里,忽见峻岭横千寻。谁开一径破苍翠,对植松柏何森森。危根自迸古崖出,老色不畏莓苔侵。修竹整整俨朝士,下荫石齿明如金。
当年信道情无价。桃叶尊前论别夜。脸红心绪学梅妆,眉翠工夫如月画。来时醉倒旗亭下。知是阿谁扶上马。忆曾挑尽五更灯,不记临分多少话。
淑质柔情,靓妆艳笑,未容桃李争妍。红粉墙东,曾记窥宋三年。不间云朝雨暮,向西楼、南馆留连。何尝信,美景良辰,赏心乐事难全。